在他的眼睛里，场下的才子脸上挂着不解和失望的神情，目光触及时，对方叹息地摇了摇头。
冯冉生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挪动目光看了几个人，也都是和之前那种反应没太大区别。
失望、叹息、哀婉……
什么意思？
难道是欣赏不来？要求太严格？
冯冉生很想问出口，但站在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又处于这种尴尬的情景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好！这首词不错！”
就在场下的才子和冯冉生之间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从外围传来了一道略显粗犷的声音。
旁边的人循声看去时，发现是一个穿着宽大衣服的男子，柳眉星目，面若凝脂，俊美异常。
正是女扮男装的陆芊芊。
见这些人没反应，陆芊芊又扬声说道：“这首词，比林宋写的不是要好很多吗？还不鼓掌！”
哈？
那些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看白痴一般看向陆芊芊。
有个人更是直接说道：“小兄弟，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
陆芊芊瞪了对方一眼，迈步朝着舞台处走了过去。
林宋和柳半妆，却是早已从声音中听出来说话的是陆芊芊，具是放心了不少。
林宋招了招手，叫道：“陆小兄弟，这边。”
陆芊芊听到林宋的声音，嫌弃的撇了撇嘴，却是没有做出回应，而是走到舞台前正对着冯冉生的位置，说道：“你刚刚这首词写的还不错！”
“多谢兄台夸赞。”
冯冉生感激地看了陆芊芊一眼，但很快脸上就挂上了错愕的神情。
在不少人的目光下，只见陆芊芊拿着几枚铜板随手一抛，那些铜板在空中飞舞片刻，最后一字排开，整整齐齐地落在了冯冉生面前。
说道：“这是本公子赏你的，你如果不收，就是嫌少。”
而后就朝着林宋那边走去。
冯冉生张了张嘴，一张脸涨得通红，脸上满是被羞辱后的气恼。
这时候他也顾不得形象，纵身一跃从台上跳了下来，想要去拦住陆芊芊，讲讲道理。
但他毕竟在台上站了太长时间，双腿此时已然有些麻痹。跳下去后双腿一软，竟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冯公子何须行此大礼，几文钱而已。”
“你毋需行此大礼，五文钱而已。”
林宋和陆芊芊几乎是同时开口说话，声音自然是重叠在了一起，有些嘈杂。
但表达的意思，却是一般无二。
冯冉生在别人的搀扶下站起身，一脸羞愤地指着二人：“你们欺人太甚！”
陆芊芊却是没有理会冯冉生，而是转过头瞪了眼林宋，粗声说道：“那是我的话，你学我说话？”
一张俏脸似喜似嗔，绽放出的笑靥引得旁边一众才子频频侧目偷看。
而后打了个冷颤，暗自怀疑起了自己的性取向。
林宋咧着嘴笑了笑，无所谓地耸肩道：“嘴在我身上，我想怎么说怎么说，想说什么说什么。”
陆芊芊被林宋这话一噎，指着林宋说道：“好，你给我等着。”
“那肯定等着。”
冯冉生在一旁看着两人没一个搭理自己的，捏了捏拳头后，羞恼地吼道：“你们胆敢如此羞辱于吾，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