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谧只是心酸地笑着,她求的就是变故,祈祷安家人放过她弟弟,祈祷哪一天弟弟可以被治愈。
她突然坚定了自己的答案,绝对不能让安家出事,更不能把弟弟的命搭上去,或许她可以求求傅靳廷帮忙。
“傅……”出口的那一瞬间,安谧突然想到了傅母对傅靳廷在乎的程度,傅靳廷越是帮她,傅母就会越是狠厉。
“怎么了?”傅靳廷听她突然出声又停止,将她拉开了一点,疑惑地注视着她。
安谧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事了,我要休息了,您先出去吧。”
说着,她就把傅靳廷往屋外推去,然后面无表情地就要把门关上。
傅靳廷一只手撑在门上,蹙眉问道:“你刚才问我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杀谁?”
“我不会杀人。”安谧淡声陈述,眸子失焦地望着某个方向,像是有重重心事。
傅靳廷上下打量她一眼,沉吸一口气,又冷着脸问:“衣服上面的污迹又是怎么回事?”
安谧这才挪动视线低头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面不改色地回答:“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好久没有穿高跟鞋了,还很不习惯。”
傅靳廷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摔一跤能把一整个身子给摔脏吗?
“不要说谎。”他严肃地警告。
安谧抬眸,冷漠地睨着他,“没说谎。”
傅靳廷伸手想要帮她整理好凌乱的头发,而安谧却立即往后避了一步,直直又带着审视之色地盯着他。
“不开心的原因是听说安家出事了对吗?”傅靳廷握了一下那只落空的手,又继续问道。
“不是,是因为我摔了一跤。”面对傅靳廷的提问,安谧永远保持着冷漠的态度,但是心里已经在猜测,关于傅家欺负安家这件事,傅靳廷到底插没插手。
傅靳廷真的受够了这样冷冰冰的回应,一把拉着安谧的胳膊到自己的身边,低头靠近她的脸,哑声克制地说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你的家庭?”
心脏被吓得砰砰砰不规律地跳动着,安谧小心地喘了一口气,才说道:“如果你觉得我是在撒谎,又何必过来自讨没趣?”
她这话说得又成了傅靳廷在自作多情了,傅靳廷真想狠狠地给安谧一个教训,让她知道对他要尊敬一点,可他表现得再愤怒,安谧依旧是那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
傅靳廷要是无理地去打上安谧一顿,她也只会闷声受着,可能还会毫无底线地去求饶,就像蝼蚁,那么傅靳廷的愤怒也就变得无力起来。
他不过就只是想要安谧的一个正面反馈而已,不是想看她能忍到什么程度。
“你干嘛对我这么大的火气?吃炸药了吗?”他无语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