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卫生间里,安谧对着马桶狂呕了十来分钟才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她一张小脸已经变得如纸般苍白,整个人像是要虚脱了一样斜斜依靠在洗手台上,仰头,黑色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垂下,显得小脸更是小巧精致。
安谧以为自己可以像没事人一样和男人乱搞,至少也能证明她自己不在乎傅靳廷,证明自己已经扛过以前那种恐惧了。
可事实却是她犯恶心直接犯到毫无接受的能力,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用刀割了对方的子孙根,如果不犯法的话,她已经手起刀落了。
这也是为什么安谧说离开就离开,那男人连挽留都不敢挽留一下。
夜又深了一些,安谧靠坐在洗手台上,目光里面画面有些模糊,脑海里面浮现出各种各样和傅靳廷相处的画面。
每每想到那天晚上,她的心就好像被人狠狠撕裂,灵魂被人扔到地狱里面去炼化了一圈,整个人都显得意志消沉了许多。
这将是她心底不可磨灭的痛,永不消逝的恨,而傅靳廷将永远不值得被原谅。
昨天晚上司千在市中心参加了一个打牌比赛,赢了两瓶上好的红酒,还丢了一瓶在安谧的屋里。
安谧还以为自己没有喝到它的时候,结果今晚上就直接开了瓶子,在卧室的落地窗前一通豪饮。
等到醉醺醺的时候,屋外天空初初亮了起来,已经是凌晨六点了。
安谧在酒店高空遥望整个美丽的雪城,窗外还正纷飞着雪花,大街上没有太多的车,整个城市都笼罩在独特的祥和中。
此时,安谧收拾好了行李,穿上黑色的长款大衣,头戴一顶檐宽的黑色礼貌,在清晨的雪白的天地里,一脚一个脚印,醉醺醺地朝着机场走去。
国内云城,谷教授的实验室基地。
人员忙碌的实验室里,穿着白大褂的老头穿梭在各台机器之间,不时地看一眼机器上面的数字,然后精准地安排守在仪器旁边的实验员待会要完成的任务。
各个实验员都严阵以待,有种要上场杀敌的气势。
这时,一人匆匆从实验室门外跑了进来,人未到声音先在各种仪器嘈杂的声响中脱颖而出,“教授!!我们傅爷醒了!!你快过来看看!!”
每说一个小句,对方都要停顿两秒,意图使自己的嗓音在实验室里变得清楚又有冲击力。
在场所有的人都将视线投递了过去,谷教授脸色看起来格外的严肃,居安在一众目光下变得有些心虚。
“谷教授……”
“你给我出去!”谷教授落下的话语简短有力,十分有气势。
居安吓得脸色一懵,还欲开口,谷教授这时具有威胁力地朝他走了一步,吓得居安立即跑步退到了门外,在实验室的玻璃门外,直勾勾地看着屋里的人。
谷教授又继续忙自己手中的事情,在他这里就算是天王老子过来了也得等他有空再去接待,他一个傅靳廷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