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傅靳廷很少说这三个字,现在却是很自然地脱口而出了。
安谧没敢回应,任由他吻着,身子有些僵硬地往后躲,却没有直接躲开,是在勉强地配合着。
傅靳廷用了十分的深情,动作缠绵又暧昧,温柔得让人迷失。
真的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吻了没多长时间,傅靳廷就放开了她,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冷淡,所以不敢继续惹得她厌烦。
大手揉了揉安谧的脑袋,冷硬的脸勉强柔和地笑了笑,喑哑着嗓音说道:“回家睡觉吧。”
说着,转身下车了。
安谧依旧坐在原位,手指颤抖地触了触唇瓣,才迟疑地偏头朝着走到远处冷静去了的男人。
傅靳廷挺拔的身子站在梧桐树下,单手撑着树干,低着头似乎在出神地想着什么,满身的气息很是复杂。
安谧又忍不住抿了抿唇瓣,似乎还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心脏不停地心悸,犹如持续被电流电击着一般。
良久之后,她才打开门下车,拧着眉头站在车门口。
她和傅靳廷之间的问题,似乎还有很多没解决,却又难以启齿。
傅靳廷听到车门声,就走了过来,自然地牵着她的手朝着楼上走去了,刚才那个小插曲很快地就被略过。
两人什么都没说,回到公寓里。
傅靳廷将主卧让给了安谧,自己拿着东西就去了沙发睡,因为新公寓没有第二个房间。
已经快三点了,安谧躺在大床上,没让自己想那些复杂的事情,很快就睡了过去。
而客厅里的傅靳廷,却是失眠了,深邃的眸光定定地望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发呆。
第二天清晨,警局。
局长办公室,局长老老实实地站在办公桌前面,低着头看着脚尖,眉心拧作一团。
办公桌后面的座位上,长相漂亮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地坐着,嘴里叼了一根还没点燃的烟,样子痞里痞气的,嚣张至极。
这几个月来,局长办公室不停地有贵客来访,而且,他哪个都惹不起。
“下面还没有消息吗?老子都在这里等了一夜了!”正想着,前面传来咆哮声,吓得他魂都颤了一下,连忙慌乱地抬起头看了过去。
局长是个中年男人,四十多岁了,自从坐上这个位置之后,很少这样卑微过了,讨好地劝道:“文耀少爷,您不然先回去吧,等有了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什么时候有结果,我什么时候离开!”施文耀抬起腿放在办公桌上,一双眼没好气地瞪了过去,嚣张地威胁道:“你再敢说一句赶我的话,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局长苦着一张脸,重新又垂下头去,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
施文耀打了个哈欠,眼下已经多了一圈青紫,想了想,又问道:“傅靳廷是什么人?”
局长有些不解地朝他看去,“地尔集团的傅总,难道您不知道吗?”
“你们和他关系很好?”施文耀拧眉语气不悦地问道,一张脸看起来阴气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