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下午四点,安谧被闹铃吵醒,她极快地从大床上爬了起来,手利落地将长发扎成马尾,冲进洗手间动作飞快地洗漱完之后就往外跑。
快得好像就只剩下一道残影。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在看文件的男人,深邃的眸子有些诧异地看着从眼前跑过去的身影,低沉的嗓音莞尔地道:“别急,慢慢来。”
在实验室里,为了多睡一会儿,安谧通常都是闹钟一响就必须开始疯狂地忙碌赶时间冲进实验室里。
现在的安谧已经跑进了厨房,然后准备开始自己晚上做晚餐的计划。
傅靳廷眉眼温沉地将手里几份文件处理好,然后缓步就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了。
他身上穿着质地柔软的黑色家居服,柔软的布料却被他的身材撑出了挺括的形状,高挺的身子慵懒地靠在门框上,唇微扬着盯着屋子里的女人。
安谧头发扎得很随便,纤细白皙的脖子非常养眼,干净眉眼正十分专注地落在眼前的工作上,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将菜和肉都切好。
她转身去调调料,身后突然覆过来一个身子,吓得她手都抖了一下,盐巴倒多了。
偏头看着肩膀上五官精致的脸,无奈地道:“别闹……”
“你忙你的。”傅靳廷轻勾着唇说着,手臂圈着她的腰不想放开。
安谧无可奈何,眸色柔和了几分,就任由着他抱着。
傅靳廷不会耽误她干正事,但他就是赖在她的身上哪都不去。
安谧动作迅速地忙着自己的,得了空才翻身将他抵在洗手台上,眸色好奇地问:“谢羽蓝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你说她嗑药,现在好些了吗?”
傅靳廷高她一个脑袋,垂眸看着她,神色淡漠地答道:“不知道。”
安谧挑高了眉毛,用眼神疑惑地问着他。
傅靳廷揽着她的腰抱进怀里,在抬眸盯上头顶的灯的时候,眼神冷沉又无情,语气倒还寻常地回答:“可能已经死了。”
“???”安谧直接瞪大了眼睛,手臂圈着他的脖子,将他脑袋拉了下来。
盯着傅靳廷深邃却冷淡的眸子,安谧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不会吧?”
“我让沈君南去看着她了,我也不知道她的情况。”傅靳廷语气平静地回答,在提起谢羽蓝的时候,棱角分明的容颜添了几分冷厉之感。
安谧眸色微顿,想到傅靳廷这样的做法都是为了她,安谧犹豫着问道:“你不担心她的情况吗?”
傅靳廷同她对视,眼眸深沉,顿了好几秒之后才说道:“不担心。她没有别的亲人,有时候我会照顾着她一点。让她因为我去死,我会良心不安,但她执意要作死,我也管不着。”
“因为她没有别的亲人,所以她才会那样用尽办法地缠着你,因为她把你当成了唯一的倚靠。”安谧神色冷静地分析,小脸却渐渐地冷了下来,透露着不满。
因为在某些方面她们的境遇是相同的,所以安谧能够理解谢羽蓝一些行为,但是谢羽蓝缠着的可是她的男人,她得要多大方才能坦然接受?
傅靳廷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轻声安抚道:“我不会再管她了,你能多给我一些机会管管你的事情,我会非常乐意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