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手术下来,安谧又听了不少的东西,而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安谧后知后觉地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离司千他们到这还有三个多点,不急。
“施文俊的事情是怎么回事?”谷教授一边往外走,一边严肃地问道,一边还比对着手中的记录本,要准备下一场手术。
安谧将手机放回了兜子里,闻言小脸一下就冷凝了下去,答道:“我过去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上吊了,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顿了一下,又沉沉地说道:“但是我看到赵东从施文俊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就在施文俊上吊之前不久。”
谷教授从记录本上抬起眸子朝安谧看了过去,“你觉得是赵东害死了他?”
安谧抿紧了唇瓣,小脸僵硬地板着。
她确实是这个想法,不然那个孩子为什么会上吊呢?那个孩子根本没有理由会去上吊。
“你有证据吗?”谷教授淡定地问她。
安谧犹豫着摇了摇头。
“你和这件事无关,就不要往里掺和,也不要去思考这件事为什么会发生,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谷教授沉声说着,转身过来,用一个很是严肃的眼神看着她。
安谧将头低了下去,点了点。
她明白谷教授的意思,谷教授是想让她离施家人远一些,因为他已经提醒过她很多遍了。
“这两天,你就留在医院里跟着我。”谷教授继续往前走着,一边走一边说着,像是命令一般的话语。
安谧捏了捏白大褂的衣角,跟着走了好一大段路,才鼓足勇气地说道:“老师,我晚上还有点事,我朋友要过来……”
谷教授沉了一口气回身看着她,板着一张脸似乎盛载了些许的怒气。
安谧将头又低下去了一些,视线只敢看着地面,不敢和谷教授对视。
“小安,这种事情你不必和我说,想去就去。”谷教授沉声说着,然后收回了视线就大步往前走去了。
安谧迟疑地谈起头来,叹了一口气,眸光复杂地看着谷教授的背影。
少倾,她才转身,一边往医院外面走,一边迟疑地回头看着谷教授挺拔的背影,心里带着浓厚的负罪感。
谷教授快六十岁了,身杆依旧挺得笔直,身上的精气神甚至比一个年轻人还要足,每天似乎都要忙得脚不沾地,有时候甚至要忙通宵,常年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没有喊一句累,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工作有多么的苦多么的不值得。
安谧觉得自己应该学习谷教授身上这种精神,她以前也拥有对工作无限的热爱,可现在感情似乎变得淡了许多,大概是那份炙热的爱渐渐地被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的原因。
因为怕被居安看到,安谧戴了一只口罩,偷偷从后门溜出来了。
成郡市是南方最繁荣的城市,文化气息很是浓厚,成郡市的特色遍布了满大街,安谧随意地逛逛就能碰到好多稀奇的东西。
她在南方待的时间不多,也没有那么多的机会能去大城市旅游,对于南方的了解仅仅是通过电视书籍和周围人。
安谧提前一个小时到达机场,站在机场出站口的外面等着。
她今天穿了一件并不是很厚的奶白色短款棉服,腿上套了一条加厚的铅笔裤,脚下穿着高高的长筒靴,脖子上围的那根大红围巾是她刚刚从街上买的,头发披在肩头,衬着那张脸愈发的小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