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傲青说的这些因素其实都是在暗指傅靳廷,他觉得傅靳廷一定会失败。
傅靳廷只可以认准一个目标努力,如果他同时看中了两个,他一定会失去一个,虚伪逢迎说的是他对施二爷的态度,委曲求全说的是他对施家的态度。
傅靳廷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的脸色暗沉了下去,最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他成功或者失败,都用不着施傲青来评价。
施傲青看着傅靳廷离开,屋子里安静得就只有他自己略显沉重的呼吸声,神色布满了深沉之色。
他坐回了沙发,拿起了电话,联系了下面的人去把阿强带回来。
想了想,又朝着卧室走去,换了衣服,亲自出门去找的安谧。
阿强把位置跟施傲青汇报了。
施傲青在四合院里找到那丫头的时候,她还在喃喃地问着:“傅靳廷怎么会杀人呢?”
施傲青抱着她上了车,身后跟着另外几个黑衣保镖,而阿强现在已经被送往医院去了。
“傅靳廷是个好男人,只是不适合你。”施傲青低声对安谧说道,嗓音很是温和。
安谧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小脸看起来很孩子气,没再接话。
“他有句话也说得对,我不该留你在施家。”施傲青将退烧贴贴在了安谧的额头上,想到了什么,才缓声说道。
不过他说的这些,安谧都没有听到。
大年初八,黎安下着雪。
安谧裹着厚厚的外套站在房间的窗前,小脸微微有些苍白,鼻尖发红。
她也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回来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好在她是从自己酒店的房间里醒过来的,不然一定要被吓惨了。
“砰砰砰……”屋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安谧忙走了过去将门打开。
施傲青依旧披着那件藏青色的披风,眉目柔和,整个人看起来儒雅至极。
他的手上端着一份还冒着热气的姜汤,“我借用厨房熬的,你把它喝了,感冒能好得快一些。”
安谧感动地看着他,双手将盘子接了过来,“这种事情怎么还劳烦您亲自动手,我随便吃点药就好了。”
施傲青温柔地笑开,伸手拍了拍安谧的肩膀,故作不悦地说道:“傻孩子,跟舅舅客气什么?”
安谧腼腆地抿着嘴角笑着,“我这不是怕累到您吗?”
这时,走廊里有路过的人,安谧忙将门口的位置让了出来。
“您快进来吧。”
两人坐在落地窗前,安谧一边喝着暖洋洋的姜汤,一边望着窗外鹅毛大雪,感叹了一句:“南方十几年都不下雪,今儿个真是太奇怪了,雪怎么会下得这么大?”
楼下都是孩子的欢笑声打闹声,以往冷冷清清的街道现在也是人来人往,所有人都在户外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大雪。
安谧看着下面欢喜的人们,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舅舅,您今天还有安排吗?下雪天不冷,我觉得咱们可以出去逛一逛。”安谧来了些兴致,当即就问着施傲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