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一张脸愈渐的发冷,身上的气压陡然间变得强势了起来。
居安不经意朝着后座扫了一眼,吓得寒毛直竖。
苏子衿拿着枪对着思危的脑袋,眼里冷光乍现,语气阴沉地说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思危咽了一口唾沫,不敢再多说一句。
苏子衿举着手枪手都不抖一下,她邪佞地扯了一下嘴角,轻声开口讽刺道:“要知道,你们傅爷也是要求着我办事的。”
居安不敢认为苏子衿是在说大话,因为他们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苏子衿的身份,但见她如此猖狂,想必背景肯定不一般。
苏子衿把枪重新放进了衣服内兜里,红唇看起来冷艳至极,隔着后视镜和居安对视着,语气阴沉地说道:“再让我听到你们半句辱骂女人的话,我要你们后悔。”
居安怂怂地收回了目光,其实心中还在嘀咕:你也不算个女人,你就是个男人婆。
思危也不屑地朝着窗外看了过去,再也没有想要搭理苏子衿的想法。
虽然苏子衿厉害,但她只是女人中的特例,而不是所有女人普遍的现象。
夜晚的云城,A市。
市里一处军区大院,一栋雅致的小楼里。
偌大的小楼里,四处都是灯火通明的景象,而安谧坐在明亮宽敞的客厅沙发上,坐在那一片纯白色的毛毯上,默默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出现在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她也试过出门,可是门口站着穿着制服的兵,阻拦了她要出门的想法。
没有人告诉她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安谧也看不到一个熟人,她莫名就觉得自己心里非常的惶恐。
或许是周围的环境太庄严了,公正得好像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罪恶存在。
安谧连走都不敢到处走,自动地被软禁在这里,只能傻傻地坐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放空自己。
晚上十点过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有轻缓的脚步声朝着自己这边走来,可安谧甚至都不想看过去一眼。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一样地坐在那里。
是司千,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踩着柔软的拖鞋,将屋外的寒气都带进来了一些。
司千坐在了安谧的身边,将她发凉的手握在了手心里,然后轻声说道:“每个人都会在你的生命里留下痕迹,他们陪不了你一辈子,你也无法阻止他们的离去。他人不在你身边,心却安放在了你的身上,你要带着他美好的期待勇敢地活下去,带着对他的怀念去走完你剩下的日子,这是对他最真挚的爱的回应,也让他走得可以安心一些。”
“安安,我们要学会接受现实……”
安谧好像才回过神来,红着眼眶朝着她看了过去,然后用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沙声哽咽着说道:“你要我怎么接受现实?他上一秒还在陪我买花,下一秒就被别人开枪打死,你要我怎么接受?你去接受啊?!我舅舅被别人杀了,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面前痛苦地死去,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救不了他也帮不了他,我还是医生,我就是一个废物,我还当什么医生啊,我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