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湘改完方案,跟易杨确认过薄寒辞还在家养伤,便决定亲自送去博星。
考虑到她送完文件就去法庭,便没让李轻轻陪同。
当她看到笑得邪佞喊她“嫂子”的薄寒辞,太阳穴突突的跳,焦灼的疼。
自从那天她吻过他,他们有接近一周没见面。
因为薄寒辞烧伤,薄夫人心疼,直接搬去薄寒辞的公寓贴身照顾,她落得轻松,渐渐习惯和薄寒声、林弋弋一家三口的生活模式。
薄夫人不盯着她,即便她为应酬晚归,也不会等来责难。会等来薄寒声和林弋弋等她回家。
然后她就沉浸在这样忙碌、真实又正常的生活,忘记在羲城的一切。
期间薄寒声都去探望养伤的薄寒辞,她借着忙没有去,那次她在办公室批改文件到睡着,深夜才回去。
薄寒声没多说,只是有点欺负她。
而此时此刻,薄寒辞一如既往、一视同仁地瞎撩她,她忽然觉得,这段时间她的百转千回都是多余的。
那个吻,是她为了浅意的安危做出的牺牲。
别无其他。
在薄寒辞的威逼下,易杨才欺骗了程湘,眼下半秒不敢逗留,把程湘领进总裁办公室就安静悄然离开。
“嗯,”程湘恢复如常,端出嫂子的仪态,关心地问,“阿辞,你的烧伤,好点了?”
同时腹诽:都能出来作妖,肯定是能走动了。
许久不见的程湘,明眸善睐、红唇烈焰,剪裁合体的套装勾勒出曼妙的身段,未必是最完美的身材,却是他最喜欢的。
那晚守在林弋弋病床房,他本来只是想抱着她睡。
没想到他睡觉不老实,占了她的便宜。
这是他记事起,不再犯过的小毛病。
这样的女人,出现在易杨精心布置过于他可有可无的办公室里,他突然觉得所有的装饰有了意义。
他想把她撂倒在办公桌上。
当然她会反抗。
那就是一部活色生香的电影。
偏偏,这个女人,用一种长辈惯用的、几乎慈爱的口吻喊他“阿辞”。
这个称呼钻入耳蜗时,薄寒辞险些表情管理失败,努力绷住才没泄露真实的情绪。
舌头抵了抵后槽牙,他回道:“好多了。”
他很想咬这个得意洋洋的女人。
会不会留疤?
大腿?
膝盖?
脚踝?
感觉每个部位都挺暧昧,指不定这个男人还会拉下裤子要她看。
于是,程湘放弃了追问伤情,而是将合作方案递给他,“薄总,这是按您上次的意见改后的方案,请您过目。”
自然而然地切换工作模式。
“薄总,您……您……”
薄寒辞自动过滤,留下这几个字的声音,觉得程湘是在故意让他对她没有邪念。
哪怕只是身体上的,他也滋生领土被冒犯的不爽。
抬眸,跌入她分外清澄的眼湖。
熟稔于心的刁难已经逼到喉咙口,他硬是没说,接过方案,仔仔细细地看。
程湘很傲。
越是这样,他越想折腾,想拔走她的刺。
不说其他,这次合作,她是真的忍着脾气坚持到现在。
也许,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