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辞在和沈星月准备着结婚。
那眼前的男人。
便是她的丈夫薄寒声。
倘若如林子衿所说那般,薄寒声可能不是薄寒声,那除了她的父亲,她唯一相信的,便是丁一。
双眸绽放喜悦的微光。
趁薄寒声摘面具,程湘快速将土豆丝拨到碟子里,“这个我做得不好吃。”
男人眼眸微澜,随之放下面具,幽深沉静的目光落在她微红的侧脸上。
只见娇妍的小女人,夹了卖相不太好的鸡翅,笑盈盈放在他碗里,绯红的小脸就差写上“求夸奖”,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眸映着他的脸。
遍布疤痕的脸。
他都无法坦然的脸,女人习以为常,柔情似水。
他低头,最先尝的,是碟子里细细长长的土豆丝。
嗯,咸。
酸。
还辣。
能吃。
见拦不住,程湘攥紧筷子,正襟危坐,屏住呼吸,盯着他。
男人慢条斯理地吃完土豆丝,就开始咬裹满酱汁的鸡翅。
程湘看不下去,想给他盛汤,实在回忆不起做汤时有没有放多盐,最终放下长柄瓷勺,给他倒了杯白开水,“老公,慢点吃。”
也不能明说“我炒菜时手抖,怕齁死你”。
男人说:“我想喝酒。”
“那我去帮你拿。”
程湘十分殷勤。
男人颇为受用,继续享用她的战果。
等程湘捯饬完,拿了两支红酒杯到餐桌,男人吃了小半她做的菜,雨露均沾,并且没有露出半分为难的表情。
细眉蹙起,程湘将信将疑地问:“老公,我做的饭好吃吗?”
薄寒声不假思索:“好吃。”
“真的?”
程湘完全不信。
薄寒声取过她手中的酒杯,细品了口。
“比酒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