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霜儿醒了。”
陆明镜嗓音喑哑,裹着太多意味不明的情绪。
程湘无意揣测,忽然轻笑,声线薄凉,“那恭喜。”
真是祸害遗千年。
那么高的楼摔下来,做了一晚上手术,程霜居然又醒了。
怔忡半秒,她拍了拍右手边空荡荡的被子。
薄寒声还没回来。
她睡眠浅,要是他半夜上|床,她就算不醒,也会有感觉。
越冷静,她越不想跟薄寒声说怀孕的事。
那就先不说吧。
程湘如是想,手肘撑着床单坐起:彻底醒了。
洗漱完,她赤脚站在衣柜前,挑选要穿的衣服:她绝不会去看程霜,需要选的是一套能去公司又可以随时招架薄寒辞折腾的衣服。
她正拨弄衣架,忽然听到绵软的童音。
“妈妈,这是弋弋热好的牛奶。”
小包子露出大大的笑容,眼睛笑成弯月。
很甜。
很乖巧。
喊她妈妈后,这孩子就很乖,也没再闹出梦游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怀孕,她想到林弋弋这对她近乎讨好的乖巧里初衷有的谦卑,居然心口泛酸。她随意选了件衬衫和搭配的裤子,扔在沙发上,下一秒走向林弋弋,单膝跪地。
掌心覆上林弋弋圆润Q弹的脸颊,她不吝温柔,“真乖!”
林弋弋十分雀跃,却绷着肉嘟嘟的小脸,两手攥紧玻璃杯,“妈妈,喝牛奶。”
末了,又像模像样补充,“对身体好。”
拇指摩挲小奶包的眉毛,她顺势接过牛奶,“好。”
程氏集团。
程湘听完田恬汇报,微|信上跟小Z解释她身体不适,不能去景落园。
小Z秒回,要她照顾身体。
这小Z还有些话痨潜质,碎碎念一大堆,还说什么薄寒辞不来,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