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拧巴的小丫头。
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看似和软可期,实际坚定长情,即便没有靳家千金的光环,邵琛这些纨绔子弟,也会为她着迷。
在对上雾气里分外湿漉的、因醉态而分外妩媚的丹凤眼时,后知后觉的绮念萌生,帮她洗澡的手忽然烙铁般,烫得他不自然地抻了抻掌心。
在爱情它该来的那一秒。
在他不曾注意的某一瞬间。
他也是。
但他要顾虑的,远比她多。
因此,小丫头肆意点燃他的血液,他扯落架子上的毛巾,盖住她的脑袋,大力地揉搓她的湿发,“喝醉了?把哥哥当成邵琛了?”
柔软的毛巾,因为他的力道,变得割皮肤。
被擦到的脸颊,发烫、发疼。
但她咬紧下唇,闷声不吭。
硬生生擦了十几分钟,发梢不染湿意,像她还小时,手臂绕到她膝盖,靳西城将她整个端起,从浴缸送回床上。
她有些倦了,软绵绵半躺在被子上,青丝如墨,铺开在大红的绸被上。
像婚床。
像新婚妻子。
靳西城拂去杂念,弯腰,拨开湿濡的刘海,看到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和要睁不睁的眼睛。
下午闹到晚上。
也该累了。
“浅意?”
预料中,靳西城没得到回应,微不可闻地叹气,轻车熟路地找出吹风机,盘腿坐上床,将昏昏沉沉的靳浅意捞起,摁在大腿上,细致地帮她吹着头发。
就像在羲城,她为任务结束的他剪头发。
夜色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