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男人勾唇,“逃。”
程湘这才松开莫妮卡的嘴,后退半步,一边警惕地盯住两人,一边扯张纸巾嫌恶地擦拭着口红印。
“莫妮卡,”男人说着性感的英音,拇指覆上她嘴边划开的红痕,“她是我的妻子。”
莫妮卡享受他的抚摸,浓密的睫毛扑闪着,抖着骄傲,“可是我更好!”
掌心沿着怀中人的脸颊,摩挲辗转落至颈窝。
令人骨头酥软的声音,莫妮卡受用至极,舒服得闭上眼睛。
换来了薄寒声快准狠的手刀。
莫妮卡受之不及,来不及惊吓,脑袋一歪,往他怀里砸。
程湘眉眼含笑,在莫妮卡将将贴上他时,眼疾手快托住她的肚子,近乎粗鲁地把人扔到空椅子上,随之抓住轮椅把手,“我们走吧。”
“嗯。”
出去的路,左右确实站着五个黑衣壮汉。
听薄寒声面不改色沟通,她更确定那是莫妮卡的保镖。
毕竟薄寒声是莫妮卡的贵客,他唬住那五个人了。
她保持匀速推着轮椅。
拐过弯,确认五个人看不到,才加快速度。
等听到叫骂声时,她正要搀着薄寒声上车。
对方有枪,隔得远,她还是急出一手心的汗。
“别慌。”
薄寒声安抚她,掌心抓出车座,配合她使劲。
上车。
开车。
直至看不到酒庄,程湘都没听到枪声,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
程湘问:“以后还会有这样的应酬吗?”
“我饿了。”
男人答非所问。
确实。
刚才逃得急急慌慌,她都没发现夜色已降临。
庄园内,氛围肯定很古怪。
程湘总觉得,从小被刻薄相待的薄寒声,并不喜欢这样的氛围。
于是,她停车在路旁,就近选了快餐店,买了汉堡和可乐,然后迅速折回车内,扔给薄寒声,“在这里吃吧。”
她不愿意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伤疤。
这是她的坚持。
至于迫不得已的应酬……
买汉堡时她在生气,气着气着想到她接手程氏拿会,齐陆、应鹤年这些老狐狸没少骗她应酬,都是薄寒声把她带回家,且没问东问西。
这点信任,她可以做到。
也就平静了。
“嗯。”
薄寒声低头,不挑食,温吞地咬着汉堡。
或许是不喜欢。
他这一口一口的模样,倒是像极了薄淼淼。
夜色渐浓。
灯色下的车子,再次发动。
回到庄园,程湘经过那成垄的葡萄地时,不由屏息,所幸没再听到薄夫人的惨叫声。
再可怕的家法,也有终结的一天。
“程湘。”
他突然定住轮椅,不准她往前推。
“什么?”
程湘狐疑:难不成这人有千里眼、顺风耳,知道了薄夫人挨罚?
“低头。”
程湘照做。
随后不敢相信她听到什么污言秽语。
荒唐!
可她望向男人,幽暗的灯光下,那双深邃的黑眸闪着微光,尤其诚恳。
同时,他变魔术般,掌心多出一条黑丝带,垂落的带子随风飘扬,滑过她的手背。
这些都在告诉她:薄寒声是认真的。
手指勾住丝带,她准备拒绝,却见男人卷起腿上的毯子,铺在土地上。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