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湘察觉到齐陆的动作,迅疾探手抓住齐陆的手腕。
可惜迟了——
困于客厅的所有人,离得远的、近的,都看得见齐陆的动作,或躁动,或静谧。
而程湘,濒临死亡时唯一涌上的念头是离薄寒声近一些。
垂在腰侧的纤手,勾缠薄寒声温暖的大掌,试图寻求丝缕温暖。
却触到一抹沁凉。
程湘垂眸,捕捉到露出半截的表带时,眼底掠过惊喜。
爆破声迟迟没有响起,莫非是薄寒声真的在她与齐陆口舌之争时,悄无声息地换了齐陆的腕表?
惊诧。
果然是薄寒声。
似乎接收到她如潮般的钦慕,薄寒声卷起腕表,粗粝的指腹勾了勾她细嫩的掌心。
四周喧嚣。
预想中的爆竟然没有发生。
齐陆这才从癫狂的情绪中抽离,后知后觉地发觉手表重量不对。
触感不对。
哪里都不对。
一看,牢牢扣在他腕骨上的,不是他精心安装了开关的手表,而是另一块泛着银质冷光、看着价值连城的手表。
双眼顿时缠上血丝。
齐陆恼羞成怒,重重摔下手表,凶残地看向薄寒声,“你玩我?”
爆炸危机暂时解除。
可,齐陆还有致命的武器。
程湘眼看黑洞洞的枪口,伴随着齐陆的愤怒,轻轻晃动,时刻能对准薄寒声。
她想冷静。
身体却听从本能,趁齐陆注意力放在薄寒声身上,去抢夺他手里的东西。
“小心!”
“砰!”
守在齐陆附近的手下敏锐地发现程湘的异动,提醒齐陆的同时扣动扳机。
慌乱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