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虚软,眸光涣散,程湘紧抿樱色唇瓣,绷着小脸,双颊染红,气质仍冷艳如霜。
猛地一个踉跄,程湘双手扶住椅背,指甲因用力而泛白,视线才稍稍清晰。
这杯酒,是沈星月为薄寒辞准备,薄寒辞再送到她嘴边的。
如果那个人是设计她,那也太神通广大了,能预测薄寒辞的反应。
除非薄寒辞自己。
从初见起,薄寒辞肆意轻薄她的次数不少,也从不掩饰他的妄念。
但程湘莫名相信,这种下作的手段,不会出自薄寒辞之手。
今日的结婚三十周年庆典,是徐芳荣的主场。
来宾诸多名流贵胄,却鲜有与她有冲突的。
那么,最可能的,是沈星月想给薄寒辞“添料”。
难道为贺禾洲这事?
上回,她不是得逞了吗?
种种猜测掠过,程湘强作镇定,仿若无事般从容,“星月,阿辞,我先回去了。寒声最近太累,我要给他做定制营养餐。”
薄寒辞明知道她在逞强,故意戳破,“大嫂,我听说,你厨艺很差。还是不要祸害大哥的胃了。”
程湘斜睨张狂的男人,因为该死的药物,平添含嗔带怒的风情。
毫无威慑力。
她气鼓鼓的,僵硬地维持微笑,转身离开。
再拖,她可能要晕倒在沈星月和薄寒辞面前了。
只要回到车里,反锁,她就能求助。
闫浩也好,霍恒也罢。
她就想薄寒声做拯救她的盖世英雄。
薄寒辞决不允许她这种状态乱走,她一走就迈步追出去。
胳膊却被纤细却执拗的力量缚住。
偏头,看到沈星月泪眼盈盈的小脸。
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