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辞俨然暴怒的雄狮。
他刚才那劲,是奔着把她砸死的!
要不是她穿得厚,后背被碾在树皮,怎么都要磨破好些口子。
胸前那铁臂,更是烙印在她身上似的,丝毫不能撼动。
程湘呼吸粗重:“你干什么?”
我去哪,关你什么事?
你正常多久,又开始变态了?
若不是近在咫尺一双眸子,尽是赤红血色,她定会肆无忌惮地挑衅。
挣扎。
恐惧。
颤栗。
薄寒辞忽然想到那个意外。
她被药物影响,妖娆勾人,事到临头,却本能害怕。
但他怎么会收手?
此时此刻,她被他吓住,害怕归害怕,却克制着,一双眸子清亮,倔强、无畏。
当时的她,没完没了地哭。
发抖。
咬人。
几次气得他想掀开这个女人,随她跟谁恋爱。
终归舍不得,把人捞进怀里。
翻来覆去,食髓知味。
意识清明些,他迎上程湘带刺的目光,忽然想念当年那个会哭的小姑娘。
“爷爷昏迷前,一直想见你。”
薄寒辞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程湘怔住。
这个强势、霸道地禁锢自己的男人,这会儿看起来那么脆弱。
他话音里深藏的压抑的种种情愫,像极了打电话给自己的薄寒声。
忽而黑影压面。
程湘来不及躲,炽热的吻便落下。
呼吸被掠夺。
程湘羞极,怒极,偏偏挥动的手被他握住,挣动的两条细腿也被他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