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这只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说话间,言释扣紧木盒,指甲泛白。
程湘惊愕,竟说:“好。”
言释这才缓和神色,慎重地将木盒递给程湘,“看看。”
单手接过,程湘放在软榻上,拧开小巧精致的金锁,打开盒子。
深红的锻布上,放着一支玉钗。
玉质通透,色泽漂亮。
极简,程湘却觉得这玉钗价值连城。
程湘盖上盖子,重新上锁,讶然:“这太贵重。”
言释说:“你既然喊我一声爷爷,我也该送你新婚礼物的。这玩意儿,看着金贵,其实没那么值钱。你若有合适的场合,可以戴戴。一定很美。”
她确定,他说这话时,幻想的是蔺岚心头戴玉钗的模样。
当着言释的面,程湘把木盒缩在说法的保险柜——传说中薄寒声早早为她腾出的一个。
言释不喜热闹,对榕城人似乎有什么偏见,不给程湘挽留的机会,走得洒脱。
程湘已经有些习惯,耸耸肩,走回客厅。
不期然撞上沈轻眉往丁一怀里撞,左手掌心抱住沈轻眉光洁的饿,她说:“轻眉,该吃饭了。”
沈轻眉一时情生意动,猛地被打断,臊得慌,脸颊烧红,飞快地奔向餐厅。
“是,湘姐!”
程湘慢慢看向丁一:“你也去吧。”
丁一目光淡淡:“好。”
破天荒的,她觉得没猜透丁一的心思。
果然,男人恋爱后,是会变得深沉的。
下午。
日光倾城。
沈意溪、沈轻眉回到“暖冬”,程湘则与丁一踏上寻找“陶梨”的路途。
昨夜她匆匆浏览,坐上丁一的车,仔细研读时,才发现其中有个“陶梨”,竟是陶笛的妹妹。
陶笛是承礼的家教老师,教承礼温柔细致,想来人的性格也不查。
程湘点开这个陶梨的照片,递到丁一眼前:“她家就在附近,先去这家?”
丁一扫了眼:“嗯,就打算先去这家。”
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她问:“你已经做过规划?”
“对。”丁一流露得意,“我陪你,规划在我脑子里。如果你自己去,我就给你张表格。”
不愧是丁一。
程湘打趣:“看来,我酬金要翻倍。”
丁一道:“我等着。”
程湘:“……”
二十分钟后。
丁一把车停在路边,陪程湘走到陶笛住处所在的小区,单脚跨在台阶上,“老大,我抽根烟。你去谈,我等你。”
“好。”
程湘按着资料上的地址,找到陶笛的家。
按门铃。
在她决意打给陶笛时,里门打开,她看到陶笛微微诧异的脸。
“薄太太,你怎么来了?”
陶笛边问,边打开门:“快进来坐。”
换鞋后,程湘走在陶笛身后:“就你在家吗?”
严格来说,程湘是雇主。
因此陶笛十分客气,详尽地回答:“爸妈在工作,妹妹跟朋友旅游,就窝在家备课。”
跟朋友旅游。
那应该不是痴傻。
陶笛热情地泡茶,程湘执起茶杯说谢谢,没寒暄两句,就问:“陶老师,你的妹妹,是你的亲妹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