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她的目光并无杂质,反而显得她心思龌龊。
即便如此,她也怪不自在的。
“薄寒声。”
“嗯。”
话音未落,男人枕在她发颤的大腿上。
像是寻求庇护的婴孩。
惹得程湘心头柔软,情不自禁覆手,摩挲他黑黑的头发。
“你和步薇薇,有过什么海誓山盟吗?”
她见识过,上一秒虔诚温和的薄寒声,瞬间变成步步攻城的野兽,为自保,还是挑起了不合时宜的话题。
果然,她敏锐地感觉到男人身体瞬间僵硬,随即如常。
哪怕只是一秒,她都挺不爽的。
忽然理解,他平时的醋精行为。
“都过去了。”薄寒声云淡风轻地回。
薄唇呵出的热气,穿透布料,拂过她的大腿。
怪痒。
薄寒声对步薇薇的态度,确实冷淡,与步薇薇的执着热切迥然相异。
眼前浮现步薇薇偏英气的脸,她困惑:步薇薇,是一厢情愿并且执迷不悔的人吗?
“唔!”
薄寒声突然咬她,疼得她眼冒热泪,忘记思索。
下口真重。
程湘睡了一觉,还觉得双腿怪疼的。
陶梨如约来教小学生,程湘招待过后,便赶到六合小区。
归来的虎隆,治好了闫林芝。
闫林芝心智如常,该记得的都记得,只忘了她生过孩子。年少时,虎隆就是妹控。如今失而复得,更是变本加厉。
闫林芝和陆明镜的女儿,被虎隆领养,叫陆蕉蕉。
虎隆说,陆蕉蕉是闫林芝以前的名字,现在变成她的女儿,对他来说,正好弥补失去的十多年时光。
闫浩其实也心疼妹妹,是想养陆蕉蕉的,貌似是打不过虎隆,才错过了陆蕉蕉的抚养权。
不过,他是闫林芝心里唯一的哥哥,这就足够了。
虎隆倒不介意闫林芝不记得,他可以一遍一遍说。再不济,陆蕉蕉还在他身边呢。
两人难得达成一致的,是送闫林芝去国外学习。
虎隆是大老粗。
闫浩工作繁忙。
他们都不能让闫林芝尽快地适应这个有点残酷的社会——虽然他们都愿意用余生保护她,但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出意外。
尤其是虎隆。
前半生,他在棉岛,得罪不少人。
今天程湘受邀,一来,是庆祝闫林芝好,二来,是为闫林芝践行。
闫林芝记得她,却跟薄寒声并无交集,她便独自拜访。
抵达目的地,她按门铃。
开门的是闫林芝。
“程湘姐,你来啦。”
她的眼神依然清澈纯真,只是更多了一些灵动。
似乎,真的好了。
程湘侧身进去,换鞋时问:“你哥呢?”
闫林芝回答:“哥哥在做饭。”
“芝芝,我不是你哥哥吗?”
目前寄居在闫浩家里的虎隆,怀里抱着小小的女孩儿,不甘地嚎叫。
程湘扶额。
当初她去棉岛做“李娅”,看到的壮汉,可不是如今的奶爸做派。
闫林芝倒是软软的,坐到她旁边,抱过陆蕉蕉,“你是虎隆哥。你抱会蕉蕉,你给程湘姐倒杯果汁。”
虎隆下意识想说:她没长吗?要老子倒?
但看到闫林芝晶莹的双眸,虎隆投降,无声骂骂咧咧,挤入厨房,给闫浩找了不痛快,才端出果汁和甜点。
不轻不重地摔在茶几上,对程湘说:“闫浩说,他亲手做的。”
随后吐槽,“娘们唧唧的。”
闫林芝一皱眉:“虎隆哥,你不准这么说哥!他做的芒果千层,我最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