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相闻。
程湘被男人滚烫的体温包裹,感受到他炽烈的情意,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一颗心怦怦跳,似乎要破膛而出。
此时此刻,月色美若轻纱。
而她相信,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虔诚纯净如月光。
一吻作罢。
嫣红莹润的唇瓣微启,程湘枕在他臂弯,嗅着淡淡的草木香,谛听震动耳膜的心跳声,渐渐入睡。
甚至忘记,男人没有应承她“不要再骗我”这个恳求。
翌日。
直到踏进“暖阳”,程湘才舍得把薄寒声从脑子里抽出一会儿,询问跟上二楼的丁一:“陆明择有什么表示吗?”
“没有。”丁一一脸愁云惨淡,“他应该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陆明镜再荒唐,终究是认祖归宗的陆家二少。虽说陆明择心高气傲、颇有原则,但陆家有不少收了陆明镜钱的老一辈人。陆明择即便不在意陆明镜,也要维护他们的尊严。”
试探结果不尽如意。
但总归,她知道陆明择的态度了:得知陆明镜作恶多端,陆明择顶多悄无声息家法处置。
对外,仍是由陆明镜风光的。
昨儿短短交涉,她看得出来,陆明择表面上感慨榕城变化,多怀念似的,实际上他归心似箭。
程湘想到蓝甜儿清早的短信,“你盯一下,蓝甜儿说应鹤年貌似拜了什么劳什子的大事,迷信要在假日温泉酒店泡两天温泉。他要是登记,你跟我说。”
丁一应下,忽而冷嗤:“迷信归迷信,老东西也贪图日夜泡温泉的舒坦吧,方便他白日宣y淫。”
回想起父亲成植物人时,应鹤年自称“伯伯”,长辈姿态做足,一双浑浊贪婪的眼却掩不住龌龊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