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甜儿心急如焚,一时热血上涌,猛地倾身,黑色蕾丝湿透,犹如无物。
他们严丝合缝地贴着。
红润的唇瓣寸寸膜拜那肥得流油的脖子,呓语:“鹤年,你快签字。陆明镜……根本不靠谱。”
应鹤年全身一震,猛地甩开蓝甜儿软腻的娇躯,双目赤红,“蓝甜儿,你骗过我一次?又想骗我几次!怎么,你不跟应儒时合作,改跟程湘了?你做什么梦!应儒时放弃你了!我也会折磨你!等到你生出孩子,徐芳荣给了钱,老子就把你关地下室,日复一日地折磨你!而应儒时,永远不会救你!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闻言,蓝甜儿瑟瑟发抖,眼泪扑簌扑簌下落。
多狠啊。
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男人。
她愿意背叛他吗?
她连碰都不想碰。
但是她有的选吗?
程湘见应鹤年最后一丝动摇消失,也不恋战,卷起合同塞回包里,大大落落,“应总,既然您不愿意,那就当我没提过。下次,换你找我,价格可就会缩水。”
说完,不给应鹤年在后悔的机会,程湘扭头就走。
木门隔断温热的气流,程湘虚靠在门背,呼吸走廊上较为清新的空气。
忽然,听到蓝甜儿凄厉的哭声。
可以想见里面发生什么,程湘蹙眉,快步离开。
“嘭——”
她心烦意乱,步履匆匆,意外撞上一堵肉墙。
踉跄两步,堪堪站稳,她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对不起。”
“湘湘?”
陆明镜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惊喜。
程湘一秒辨认出来,维持低头揉搓的动作,心思百转。
看陆明镜这架势,是对她念念不忘,还要假惺惺演戏。
卫夫人就在隔壁的包厢。
假如卫夫人知道陆明镜的真面目,还愿意赌上后半生的名节,为陆明镜倾尽家财吗?
“很疼吗?对不起。”掌心托住程湘的胳膊,陆明镜温柔关切,“湘湘,你怎么会来这里?”
厌恶他的碰触。
她挣开他的手,冷冷抬眸,“那你呢,你又为什么来这里?”
比起寡淡的卫夫人,程湘是他真心爱过,现在却因薄寒声更为美丽绽放的女人。
便纵卫夫人在等他,他也不舍得,这次遇见程湘的机会。
要知道,程湘对他,避如蛇蝎。
连他放出他要买应鹤年在程氏股份的消息,程湘都不动声色,半点没有跟他谈判的意思。
“我来泡温泉。”陆明镜赔笑,“湘湘,相请不如巧遇,既然碰上了,我们一起吧?”
程湘冷嗤:“你做什么春秋大梦!”
远远的,程湘看到那一抹纯白的消瘦身影。
是卫夫人。
程湘演出气急,质问陆明镜:“陆明镜,全榕城都知道你和卫夫人出双入对!程霜还在坐牢,卫夫人也是以贞烈闻名的寡妇,你们能被拍到,足以证明你们多动真格。你既然早就找好下一个祸害的人,何必每逢见我都要演一回对我情深不寿?你不累吗?不恶心吗?”
“湘湘,你这是……为我吃醋?”
陷于狂热的幻想,陆明镜掌心发热,头重脚轻,完全忘了身处何地。
见卫夫人莲步轻移,躲在相距陆明镜后背半米的门后,程湘嗤笑,“陆明镜,你每天脑补我还对你余情未了,也不腻吗?看清楚了,我不是卫夫人!我是程湘,薄寒声的妻子!”
“你嫁给薄寒声又怎么样!”陆明镜突然动怒,猛地抱住程湘,“湘湘,我爱你。我根本不爱什么狗屁卫夫人!我只爱过你!程霜,李轻轻,闫林芝,我都不爱!我只爱你!湘湘,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去泡温泉,我们远走天涯。”
陆明镜用了全力,箍得程湘憋红小脸,险些喘不过气来,只得不停屈膝撞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