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眸圆睁:这个祁凉,还没完了!
沈意溪察觉到程湘突然的怒气,小心翼翼地问:“老大,出什么事了?”
锁屏,程湘抬眸,浅笑嫣然,接过盒饭,“没事,你下去忙吧。”
“好。”
沈意溪不同于丁一,跟程湘处得时间也算长,但不亲厚,对程湘更多的是敬畏,不是丁一的掏心掏肺、鞍前马后。
关上门,沈意溪望着按了些的长长楼梯,忽然惆怅。
丁一对程湘的上心,绝非常人能做到。
方才程湘明显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她要不要告诉丁一?
她已经很久,没理由跟丁一说工作以外的话了。
可话题是程湘的话,显得她特别可怜。
出于微妙的嫉妒,沈意溪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稳步下楼,跟沈轻眉一块吃饭。
氤氲在午后阳光里。
程湘抛开杂念,一口一口吃饭。
收拾完,她才打给祁凉:“你到底要做什么?”
“啧。”祁凉阴阳怪气,“我以为刀枪不入的程大小姐,还能多坚挺一段时间呢。”
程湘说:“请你不要再骚|扰我。我忍你,是看在你是薄淼淼的男朋友,不好跟你撕破脸。”
祁凉和薄淼淼吹了,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
偏偏现在,就处于尴尬的关系,她想避避不开,若真的报警告他骚|扰,薄淼淼又该闹了。
祁凉的声音阴冷黏湿:“你还是不信我。程湘,你加我微|信,就是我手机号,我让他跟你视频。”
却说得煞有其事。
樱色的唇瓣发抖,“你别以为我会信你!”
撂下狠话,程湘挂断,手指紧紧箍着温热的手机,呼吸急促,小脸发白。
“我让他跟你视频。”
耳边不断回荡祁凉自信满满的话。
如果他没囚住那个孩子,他怎么圆这弥天大谎?
经祁凉一扰,程湘无心旗袍,收好稿纸,走到阳台,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
耳畔挥之不去的,是祁凉的句句威胁。
如果,如果她那可怜的孩子,真的活着,并且被祁凉囚禁,那她的迟疑,是不是就在延长他的痛苦?
终于,程湘心理防线崩塌,豁然睁眼,抓起手机,复制了那串令她憎恶的手机号。
而祁凉仿佛坐等她妥协,一秒通过请求,并发送三张照片、三张视频。
程湘防不胜防,看到照片里瘦瘦小小,白皙绵软的小团子。
他应该和承礼差不多大,却比承礼瘦弱,精神也恹恹的。
程湘心如刀割,细细密密地疼着。
鼓起用力,程湘点开第一个视频,孩子不知道受了祁凉什么折磨,泪眼汪汪看着镜头,软软糯糯的小奶音:“妈妈,星星疼。”
瞬间,程湘城池坍塌。
父亲给她,还在襁褓里的儿子的照片,她镂刻于心。
视频里的星星,绝对是他长大一些的模样。
星星眼睛大大的,有点像她;鼻梁挺挺的,像极了……薄寒辞。
泪眼朦胧之际,她看到祁凉的视频请求。
程湘拒绝,回复:不要,我信,你要做什么。
祁凉回:你一个人来星华酒店总统套房找我。我的手段,远比你想象得多。你最好不要跟我耍手段,因为我发现后,会给星星“大礼”。
什么狗屁大礼!
完全是凌虐!
程湘气红了眼,恨得咬牙切齿,却只能回她一声“好”。
撕心裂肺的哭声。
含泪、委委屈屈说“妈妈,星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