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程湘不给薄寒辞回话的机会,扭头走向楼梯,款款下楼。
追出来的肖丛便只见到程湘婀娜的背影,捅了捅薄寒辞的胳膊,悄悄说:“阿辞,你还没放下?”
起初,薄寒辞借容憾之死接近程湘,口口声声要程湘为容憾偿命。
肖丛就觉得不对劲了。
后来,薄寒辞心结解开,与沈星月的婚礼作废,他便不曾掩饰对程湘的喜欢。
比如,他转发程湘的澄清文章,为她发声:她是我整个青春。
要不是肖丛机灵,复制文案,他这一行为,早就被喷出狗屎了。
薄寒辞正憋着股火,肖小爷主动送,利落勾住他的脖子,勒得他瞬间红了脸,连连求饶,“阿,阿辞,松,松手……”
“就你煞风景!”薄寒辞怕肖丛厥过去,顾明珠缠着自己,又嫌弃地扔开肖丛。
备受伤害的肖丛,半弓着腰,右手撑墙,左手抚住发烫的喉结,“咳咳,我哪知道怀了你的好事,西城是真的要出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贺见微家离得远,得早出发。”
他喊的时候,是看见一截莲藕似的手腕,哪知道,主人是程湘?
只以为,是昨晚挤在阿辞身边的爱慕者之一。
“算了。”薄寒辞忽而意兴阑珊,扯了扯领带,再次勾住肖丛的肩膀,“跟西城去接新娘。”
肖丛偷偷打量薄寒辞的侧脸,怎么情绪跟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还起伏这么大?
肖小爷开始犯愁。
阿辞老这么惦记程湘怎么行……
听说,程湘都怀孕好久了!
程湘走到别墅大门,清晨的风裹挟寒意,她拢紧衣服,等薄寒声的同时,将薄寒辞骂了千百遍。
她下楼后才让薄寒声过来,他立刻出门都要二十分钟。
站了十几分钟,程湘又困又冷又饿,当即决定回屋里边吃早饭边等。
恰好要回头,就听到此起彼伏的引擎声。
循声望去,果然看到一辆婚车缓缓驶来,身后紧跟着数量豪车。
薄寒辞既然是伴郎,必然在其中。
她这会回去,看起来好像不太爱薄寒声的样子。
于是,她咬紧牙关,避让到石径上,任由一辆辆车驶过带起的风,生生刮过她的脸。
车队浩浩荡荡离开。
她也生怕薄寒辞会回头看见。
所幸,千盼万盼的薄寒声,终于来了。
闫浩推着轮椅到程湘面前,“少奶奶,少爷交给你了。”
程湘连忙抢过,“好。”
连人带轮椅推到玄关处,程湘也顾不上闫浩进不进来,先关上门,紧接着搓手。
“冷?”
男人幽深的视线胶着她交织的双手。
掌心冰冷,程湘想恶作剧,蹂l躏他露在外面的耳朵,但想想又舍不得,径自摩擦生热。
“脸上脏了。”说话间,男人摸出手帕,一下下,用力地擦拭她脸颊上的污渍。
程湘微怔,随即弯腰,想他不这么累。
“吃早饭了吗?”程湘问,“没吃的话,跟我一起。”
薄寒声说:“一起。”
也是。
她催得这么急,他到得这么快,肯定没时间。
靳家昨晚就大摆宴席,今天更是正式的婚宴,最不缺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