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程湘眼见陆明镜多年筑起的高楼轰然倒塌,畅意痛快;另一方面,得知陆明镜绝处逢生,稍有遗憾。
“怎么了?”
身旁的樊映荣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凑近她耳畔,压低嗓音。
俨然薄寒声。
始终她知道不是,往常被这么撩拨,一颗心小鹿乱撞,现在心如止水,只是耳廓生l理x性泛红。
程湘回复丁一:再跟陆明镜。
陆明镜大起大落,十多年的隐忍险些功亏一篑,照陆明镜的性格,兴许要在穷途末路前拼一把。
届时,父亲,她,薄寒声,任何与程家有关的人,都有危险。
提前盯紧陆明镜,有益无害。
发完消息,她挨近樊映荣,轻声说:“陆明镜,栽了。”
说话间,视线掠过隔壁桌,正在与人谈笑敬酒的陆明择。
“好事一桩。”樊映荣云淡风轻地回。
程湘忽然乐了,潋滟的眸光浅浅落在面具掩映下的侧脸。
如果不是她越来越喜欢薄寒声,有近乎无理的直觉,她定然察觉不出,樊映荣哪里出戏。
樊映荣越专业,她越觉得,樊映荣可怜。
也许他要做“薄寒声”的见不得光的日子,还有很长。
但她自私。
为薄寒声的安全,她不会试图改变樊映荣的命运。
手机震动时。
靳浅意和邵琛来敬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