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刚刚报道,留学生遭入室抢劫,而且人被打个半死。”
“妹妹,你只有在哥哥身边,才是最安全的知道吗?”
……
耳边顿时回荡虎隆的话,闫林芝怕得发抖,哆哆嗦嗦地摸到墙上的开关。
“啪嗒——”
炽白的灯光倾洒一室。
闫林芝靠在墙上,适应骤然的强光,捂住心口,看向入侵者。
男人蜷缩一团,正对她的脸十分英俊,却也苍白。
“你是谁?”
闫林芝的颤音,泄露她的害怕。
听到熟悉的女声,陆明镜吃力地撩起眼皮,层叠的光影里,许久不见的闫林芝,似乎还是记忆中天真稚嫩的模样。
“别害怕,是我。”伤口处疼痛肆虐,陆明镜吃力地安抚闫林芝。
闫林芝蹲下了身,仔仔细细端详陆明镜,良久,懵懂地问:“我认识你吗?”
仿佛惊雷劈入体内,陆明镜不敢置信地看向闫林芝。
闫林芝不是好了吗?
那日分别,她近乎慈悲地怜悯他,轻描淡写说不会再喜欢他。
难道,她的“不再喜欢”,就是强迫自己忘记?
她对他,用情如此深?
闫林芝的赤忱真心,在此刻的陆明镜心里,变得分外珍贵。
陆明镜说:“你曾经认识我。我受伤了,你救救我。”
闫林芝确实嗅到浅淡的血腥味,“我送你去医院。”
“啪——”
满是伤痕的大手,抓住闫林芝白皙的小手。
“我不能去医院。”
肌肤相触,闫林芝浑身一震,再看到他血淋淋的手,恐慌更深,“你到底是谁?我,我要告诉哥哥。”
虎隆出现前,在她的记忆里,从来都是闫浩照顾自己。
因此,她本能地,更依赖闫浩。
陆明镜恳求,“芝芝,别告诉你哥,你帮帮我。我就待两天,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闫林芝挣开陆明镜的手,用力过度,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掌心蹭着地板,她一点点往后挪,害怕的目光不离陆明镜。
退到墙边,她紧张地问:“我帮你,你就放过我?”
陆明镜点头。
“那我,救你。”闫林芝瓮声瓮气地回。
话落,闫林芝跪在地上,蹭着膝盖,慢慢靠近陆明镜,试探性地拨弄陆明镜的大衣,“你伤在哪里?你需要什么?”
陆明镜问:“能找到医药箱吗?”
这个女人,是他女儿的母亲。
他相信她。
如果因为这次信任,他失去什么,他也认命。
闫林芝起身,兜兜转转,总算找出医药箱,送到陆明镜跟前,打开。
费劲坐起的陆明镜,挑出几支膏药扔在地板上,“我全身都是伤,你帮我洗澡吧。”
闻言,闫林芝小脸热烫,瞬间如染云霞。
她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怎么可以给你洗澡?男女,授受不亲……”
“你不做,我会死。”
此话一出,闫林芝又被吓白了脸,很想求助闫浩,但也知道,两个哥哥远在榕城,还要照顾蕉蕉。
如果这个男人只想疗伤,那她,是不是可以自己解决?
如此想着。
闫林芝深吸口气,搀起陆明镜,“那你跟我去浴室。”
四壁光洁的浴室。
陆明镜被她扶着坐在浴缸边沿,她小心而缓慢地替他宽衣解带。
先是大衣。
再是毛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