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承礼薅了把一头乱毛,“是不是爸爸回来了?你在生爸爸气了吗?要是爸爸做错了,你可以看在我乖的份上,原谅爸爸吗?”
小学生睡得浅,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说话也代入梦里的场景,有些混乱。
但程湘心里一团乱麻,根本顾不上。
她走过去,抱起小学生,“走,洗洗睡了。你爸有急事,出差了。明天,我带你玩。”
薄承礼瘫软在程湘臂怀,眼皮打架,喃喃呓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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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国。
暖洋洋的午后。
本该在学校的闫林芝,因为来势汹汹的感冒,鼻塞体虚,躺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而罪魁祸首陆明镜,在开放式的厨房煮姜汤。
吹油烟机的声音隆隆不息。
来不及散去的薄烟萦绕周身。
病得昏沉的闫林芝,远远看着满是烟火气的男人,脑袋疼一阵好一阵,似乎想起了某些深藏记忆的片段。
又仿佛什么都没想起。
但陆明镜的疯,她是切切实实体会到了。
昨晚,他把她反锁在阳台。
她不配合。
他就变本加厉。
她既要被迫承受他的玻璃,还要被冬夜里的凛凛寒风洗礼。
果然,她早上病得厉害,根本起不来。
全身的痛胜过昏死前,她就知道,可能在她生病难受,浑身不舒服时,他也没对自己仁慈。
他真的阴沉得可怖。
明明知道两个哥哥每天都会联系,还会故意在她脖子上印草莓。
大概有什么心理创伤,他就喜欢看她遮掩时的慌张。
每每她想告诉哥哥,却被她腰间那只阴魂不散的手恫吓。
他力气很大,大到可以掐死她。
她舍不得哥哥。
也离不开虎隆哥。
更喜欢小小一团,漂亮可爱的蕉蕉。
就这样耗着。
天天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