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声比一声正经,衬得她心怀不轨似的。
但程湘顾不上了。
“啪”地摔门,她再次使劲,将人高马大的薄寒辞推下台阶,“你快走!你不准来!”
男人连下两个台阶,变得与她平视。
她满意,正要退开,后腰被一股力量死死箍住。
瞥见胳膊用力而撑起的衬衣,她便知道这个登徒子又不顾场合不顾身份抱她!
程湘气得俏脸飞红,眉骨也染了胭脂般。
“你放手!你不怕别人看见?”
薄寒辞笑意轻佻:“就算有人看见,难道不是你先投怀送抱的吗?”
程湘:“……”
“怦——”
“怦——”
“怦——”
紊乱的心跳声炸开在耳畔。
程湘一时分不清,是谁的。
手肘试图屈起,奈何男人死死桎梏她。
恼极,她愤怒地说:“薄寒辞,我是要你别出现!你那位母亲,多爱你,多冷落薄寒声,你不知道吗?你挑这个时候出现,不存心要薄寒声不好看?他是我丈夫,我舍不得。”
轻轻一带,他压着她靠在墙边,身旁有郁郁葱葱的一棵大树。
不细看,发现不了他们仅仅相拥。
树叶细缝里阳光倾泻,程湘眯了眯眼,一点没觉得安全,反而认为,薄寒辞这一躲,直接陷她于说不清的境地。
“你怎么不讲道理?”薄寒辞无奈,借着阴影,肆无忌惮地流连她的青丝,耳垂,乃至挣扎间微微露出的一截脚踝。
“爷爷身体不好,要来榕城休养,我不来看望,不是不孝?”
程湘说:“我就希望你不孝!”
如果你什么都好。
有薄夫人的倾心宠爱,薄寒声还有什么生存空间呢?
闻言,总是漫不经意的男人,眼里有一闪而逝的忧愁。
沉默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