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寒声哥会喜欢这个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吗?”
沈星月轻绵绵的声音,回荡在程湘耳畔。
薄寒声怎么会喜欢!
从前,薄寒声吃小醋的模样,她不曾忘记。
薄寒声真正动怒的样子,她也记得。
她连她曾经未婚生育都敢说,偏偏不敢说那个强X犯是薄寒辞。
那可是他的亲弟弟。
而且是他亲生母亲多年偏爱的弟弟。
虽然,薄老爷子说过,薄寒辞是不解母亲的偏心,激烈挣扎过的,但薄寒声对薄寒辞的态度,肯定微妙。
慌乱中,程湘抬眸,对上沈星月格外沉笃的杏眸。
沈星月会说给薄寒声听吗?
还是单纯要看她着急难过?
程湘飞快组织语言:“你既然喜欢薄寒辞,就该盼望我和薄寒声地久天长。”
“我倒是有心。”沈星月勾唇,食指勾过程湘微红的脸颊,“可是大嫂,若你的孩子活着,凭寒声哥的雷霆手段,总有一天会找到那个孩子,到时,你觉得你还瞒得住吗?”
程湘偏头,躲开她的触摸。
“以后的事,就不劳你操心。”
“是吗?”
沈星月勾唇,杏眸笑成弯月,“大嫂,别放了,你现在在我手里。李瑾玉本事不小,关你两三天不成问题。你现在不抓紧机会求我,等我对你孩子下毒手,或者请几位流浪汉,可就来不及了。”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沈星月再次红了眼,眼角噙着碎泪,“你毁了我的一生,我为什么不能回敬!”
*****
这一y夜。
闫浩睡得很不踏实。
他做了一个血腥的梦。
梦里,先是闫林芝浑身是血地跪在她面前哭,撕心裂肺地嚎叫:哥哥,我流产了,我好疼,我好难受!哥哥,帮帮我!
在梦里,他对陆明镜的恨意也是清晰且浓烈的。
他撸起袖子就要揪出陆明镜狂揍一顿。
可画面一转,又是程湘大着肚子跑在漫无边际的草原,身后似乎有洪水猛兽追着。
他来不及看清,就被漫天漫地的血色震慑。
他眼睁睁看着,程湘摔倒在他面前,隆起的肚子瞬间扁平,瘦弱的身体浸泡在血泊里。
“少爷!”
闫浩猛然坐起,大喊。
醒了。
隔壁床的虎隆惊起,怒骂:“大半夜睡什么觉?”
闫浩还在梦中的绝望,没理虎隆,颤抖的手开了床头灯。
“啪”的一声,暖融融的光线蔓及卧室。
床尾的婴儿床里,陆蕉蕉睡得香甜。
闫浩松口气,也相信他的芝芝好好在C国学习。
乳名洋洋时,她是个必须住在医院的虚弱早产儿。
出院后,他和虎隆难得意见一致,共同推进芝芝出国的流产。
蕉蕉不知道是不是体恤他们两个大男人带娃,很好带。她晚上不哭闹,也不会饿醒要喝奶粉。白天也爱睡觉,但是喝奶的频率会很高。
他们不放心,去医院看过,说这娃照现在养下去,会很健康。
“你大半夜看蕉蕉干什么?”虎隆粗声粗气埋汰闫浩,却很诚实地走到婴儿床旁,目光一寸寸扫过娇小的女娃娃。
闫浩如梦初醒,“你好好照顾蕉蕉。”
扔下这句,他匆匆跑出卧室,找出电脑。
别苑外的健康,特殊情况,他是可以调取的。
梦里的不安极为真实,就像他看到陆蕉蕉才能相信闫林芝没有流产,他此刻也需要确定程湘好端端的。
橘色灯光下,他眉头紧锁,多屏多倍速看监控。
从他离开别院时间起。
很快就看到程湘谨慎避开光线走出别苑。
再往后刷到现在,他没有回来。
当即,闫浩打给薄寒声。
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