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凉薄寡淡,却还有自带的低沉性感,仍然触动她心扉。
如同她预想的那样,追她的男人有如过江之鲫,独独眼前的男人,能让她怦然心动。
穷极这一生,她都不愿意罢手。
晏沁绯笑弯了眼,眼尾泄出细碎的星光。
“我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啊。”
若是面对寻常男人,晏沁绯小用心思,便倾倒不少信徒。
偏偏,薄寒声不为所动。
也恰恰是他的毫不动容,勾得她非要征服。
似乎是个死循环。
但她有这样的机会,并且做到今时今日的地步,断然没有中途放弃的理。
因此,薄五爷俨然面冷如霜,她仍大胆前进一步:手指攥紧睡衣缝隙,从里面勾缠纽扣。
看似专注纽扣,实则撩拨。
“晏沁绯,我没有任何反应。”薄寒声声线冷沉,“在我眼里,你甚至不如闫浩。”
她不如他一个男性特助!
也就他敢说出如此伤害她女性自尊的话。
意识到他纵容她胡作非为的手,想要证明他对她的诱惑无动于衷,她带着一丝窃喜,从小心翼翼解开近在咫尺的纽扣,变成大胆的撕扯剩余几个。
后来,她整个人如同八爪鱼一样攀附他。
他也印证了自己的话。
终于泄气,她跌坐在地方,睡衣滑过肩头,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
抬眸时,两眼微红,泪光盈盈:“薄寒声,为什么?”
男人吝啬言辞:“你心知肚明。”
话落,他旁若无人地翻开一本书。
晏沁绯受尽羞辱,不愿再自讨没趣,衣衫凌乱的、抽抽噎噎的跑出书房。
关门声响起,他才皱眉,拽下身上零落的布料,扔进垃圾桶。
随后换上放在书房备用的一套烟灰色睡衣。
由始至终,漆黑的深眸毫无波澜。
翌日清晨。
薄寒声起床的动作极轻,可程湘敏感地察觉到,正要起来,忽然觉得膝盖一阵酸麻,掌心撑在枕头上,她倒吸一口冷气,慢慢缓和。
昨天她都没出门,孕妇健身操每天定量练习。
不可能只疼一处。
迷迷糊糊的,她想起了昨晚那场绮梦。
她睡得香甜,男人的行径又有些诡异、荒唐,自然以为是做梦。
现在……
她深吸一口气,借力坐起,“哗”的掀开了被子。
嗯,膝盖处的绸缎,不仅起了褶皱,还有了裂缝。
透过几个细小的破口,她将斑斑点点的淤青看得分明。
“薄、寒、声!”
程湘的怒吼,顿时响彻主卧。
惊起了门外几只飞鸟。
罪魁祸首却优哉游哉拉开玻璃门,轻轻转动轮椅,缓缓靠近他。
没有任何遮掩的脸,格外真诚地勾起一个淡笑:“怎么,一大早就想我了?”
她指向点点淤青,绷起小脸:“解释!”
他倒是没越雷池。
说过分的事,也没有。
就是缠绵流连她的膝盖。
梦中残存的感觉犹在。
温柔。
旖旎。
引人沉醉。
但她不能放纵他!
薄寒声扯了扯新换的睡衣衣襟,“昨晚,有人,勾引我。”
这个有人,她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晏沁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