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说啦!唐东拓是我在教中最好的朋友,我得替他保守这个秘密。”睡意正浓的胡包眯着眼睛刚说完,这才发觉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因为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教主身边的左膀右臂——护法大士,而不是唐东拓,跟他讲自己准备包庇卧底,那不是等于找死吗?
于是,胡包当机立断,赶紧改口:“哦,介护法,我失言了。这几天一直都在赶路,实在是太困了,我刚才不小心把您当成了唐东拓,所以才那么说的。我这是为了宽他的心,不让他起疑心,等我们把他安然无恙的带回教中,该怎么处置他,任凭介护法做主。这桩揭发卧底的功劳,胡包丝毫也不敢沾。”胡包如实禀报道。
介隐听完,幅度很大的点了点头,紧接着拱手给胡包拜了一拜,说:“既然是这样,那就对不住了。我从生下来到现在,从不错杀一个好人,我本不想杀你,可是,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我必须保证唐东拓的安全,不容他有半点闪失。胡包,愿下辈子你能做个普通人,不再卷入着修真界的恩怨纷争。”
“啊?护法……你刚才说什么?”胡包的睡意直到这一刻才完完全全的彻底清除,刚刚算是完全苏醒,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介隐伸出右手,用手指甲轻轻划过胡包的脖颈,胡包的脖子上很快出现了一道细长的红色痕印,再往后的事,就不言而喻、可想而知了。
卯时,天色微微亮,唐东拓从篝火边睡醒,睁开眼,便看见了早已醒来的介隐。
“介护法,我这就去向谷主和那丫头辞行,您是跟我同去,还是就在此等候?”唐东拓问道。
“同去吧,以免你再遇到什么麻烦,也好有个照应。”介隐道。
“嗯,也好。咦?胡包哪去了?怎么不见胡包?”唐东拓望了一圈篝火附近,除了那头妖兽,什么其他的人也没有,不禁问起。
“或许是提前离开了吧!我们办我们的事,不必管他。”介隐道。
“哦!好的,护法。”唐东拓道。
当唐东拓问了一圈控兽谷中的弟子,谷主的去向,都无人知晓谷主踪迹,最后,碰到了司徒蒙。
“谷主早已留下话,你若前来拜别,那么,控兽谷就答应你的书信请求,与万灭神殿重新修好,继续皆为铁盟,从此,齐心协力,共同对外。”司徒蒙道。
说罢,司徒蒙还乘上了另一封竹简,乃是控兽谷制定的盟书,里面有谷主的亲笔签名。
原本只是打算辞行的唐东拓,听到司徒蒙的这么一番话,手里接过那卷竹简,顿时心头有着不可言表的难言之隐,不知是喜是忧。
这个结果,所带来的的好处,就是自己顺利过关,完成了范长老此前交代的送信任务,无形中,用实际行动澄清了自己不是卧底内奸这件事。
然而,也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坏处,一旦哪天控兽谷与万灭神殿两派联手,合力攻打静霞山庄,以二敌一,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哭笑不得、魂不守舍的唐东拓,迈着无端的步履,又去养着三头牛的草棚附近,见了小园,心想:这也许是我见小园姑娘的最后一面,我必须跟她把话说清楚,不能让她误会,已经有了梦溪师妹,我心里真的容不下其他女人。
“小园姑娘,我要走了。这些天,感谢你一直在床头照顾我。若来日再有机会,我还想听你跟我讲一讲,四十年前唐古拉山大决战的故事呢!另外,我想告……”唐东拓准备开始解释自己心中已经有人的情况,话刚起了个头,却又被打断。
“好啦好啦,你啥都不用说!万灭神殿是你的师门,也如同你的家一般,想回就回去吧!如果我们有缘,有朝一日,定能再度相见的。到时候,再慢慢跟你讲那段故事哈!好了,先不跟你说了,今天是‘千兽会武’半决赛和决赛的关键场次,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要去擂台观战了。先这样咯!”说完,快速的踮起脚尖亲吻了一下唐东拓的额头,并羞涩的窃喜偷笑,然后赶紧冲出门外,一个劲的跑开了。
唐东拓猝不及防,一不留神,又被小园占了一个便宜。最严重的,是自己想表达的内容,依旧没有机会说清楚,实属无奈。
就这样,唐东拓走出草棚,早已在屋外等候着他的介隐叫道:“都辞行过了吗?走吧!抓紧时间赶回蜀山。”
那头“碧水金晶兽”竟也是形影不离的蹲守在草棚外等候。
唐东拓走出草棚,望了望介护法,又望了望妖兽,故作愤怒地喊道:“真不晓得我是撞了什么邪,惹了什么鬼!你这妖兽,没撞死我也就算了,还老是跟着我,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我又不懂控兽,你认错主人了吧!我要回蜀山了,别再跟着我了。”
唐东拓的脚步刚挪开几步,妖兽又跟了上去。
无奈之下,于是,介隐拉着唐东拓,催动功法,施展出飞身之术,瞬间翱翔于百里之外。心想这回总该甩掉那妖兽了吧,不料,一转身回头,妖兽如同唐东拓的影子般,同样也飞翔了百里,紧跟追随而来。
看到这副情景,介隐与唐东拓差点没当场晕过去,思维神经直接瓦解崩溃了。
看架势,这妖兽是一根筋,认准了唐东拓做它的主人了。
五日后,蜀山腹地,万灭神殿建筑群,正殿大堂里。
“好,好,好,非常好!这次的控兽谷之行,劳有所获。范长老果然有办法,不仅试验出了我们一个清白弟子的能力,而且重新换回了同铁杆盟友控兽谷的盟书,介隐、范长老、唐东拓,共同记一等功一份,分别赏修炼草药十箱。另外,晋升唐东拓为灭剑堂首座。为了让唐东拓日后能服众,范长老,传授一套本教独有功法给唐东拓,以资鼓励。”教主坐于高台的正中央,甚为欣慰地夸耀着诸位功勋属下。
“谢教主恩典。另外,小的冒昧的问一句,胡包没有提前回来吗?”唐东拓立于廷下,拱手拜问。
“胡包是何人?”教主问道。
“哦,教主,胡包乃是之前跟随介护法一同下山的那位灭剑堂弟子。”坐于一旁的范长老连忙解释道。
“原来如此,此事我不知情,未曾见到那位胡包。介隐啊,是你把人带出去的,胡包人呢?”教主问起。
“禀教主,此前胡包向我提出了要提前离开控兽谷,返回蜀山的请求,我批准了。至于他有没有回来,属下就管不到了。”介隐答道。
教主点了点头,表示此事不再追究过问。而后威武的站起身,黑色的披风顺势一抖,发号施令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已是夏历四月二十九,下月初一,本教举全教之力,兵发河西走廊,攻打静霞山庄!介隐负责飞鸽传书联系控兽谷那边,合兵一处,共同讨伐。修仙本就困难,总有所谓的正派人士从中作梗,阻挡我等邪派人士的得道成仙之路,灭了他们,我们才有更多的精力钻研羽化飞升的奥秘。”
“遵教主令。”除了唐东拓,整个正殿大厅上下,无不齐声高呼。
刚刚晋升堂主之位的唐东拓,心灵深处又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难,胸中默默念叨着:最担心的局面还是发生了,两派合力攻打师门,我必须想办法尽快把消息送出去,传给掌门师尊,也好让师门早做御敌准备。
与唐东拓一样,介隐的思绪也是百般的波动,非常的纠结。这一仗,出自教主的尊口,似乎已经不可避免了。该如何去化解或抉择,成为了介隐的一块心病。
更何况,在介隐心中,许多未解的谜团还没有被揭开,教主的神功为何会浑然天成、举世无双?“四羊方尊”到底被藏匿到了何处?“长生诀”的秘密在修仙界到底意味着什么?诸如此类,种种这些,各种猜测与疑惑,尚待一一破解。
说起介隐此前所经历的人生插曲,那可真是死里求生、险中求存,路途的艰辛与曲折,无法言说。终归到底,介隐能活到今天,实属不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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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