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唐门人,今朝多窘迫。外号不透风,本质槽头货。
赶赴五毒,剿灭奸邪;惩恶扬善,造福武林。这本是唐九手期盼已久的预期规划和远景安排,也是自己改过从善的罕有良机,更是为了完成任务获取酬劳的必要途径。毕竟人家络腮胡子还欠自己五千两呢!
时至正午,日照当空。马嘴与春风相吻,两男共芳香同浸。
置身于苗疆腹地的唐九手和青衫青年,竟坐在马背上欣赏起了苗岭的山川锦绣和森林奇观,嗅着清香扑鼻的花粉之味,听着音色悦耳的莺鸟之啼。
“这么好的地方,有山有水有花有树,居然被五毒教给窃踞!哎,可惜,实在是可惜。”唐九手感叹道。
青衫青年瞟了前面这个家伙一眼,一脸不高兴地说:“喂,我说,你能不能把屁股往前挪一点?本身就只巴掌大个马鞍,两个屁股挤在上面,你只留给我三分的面积,你自己得七分!”
“搓你娘了个嬉皮!少废话,别扯蛋!敢跟老子谈面积,不想活了是不是?”唐九手转过头去瞪眼骂道。
“哦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不说了还不成嘛!千里迢迢、跋山涉水的带我来这么个鬼地方,你也不对我照顾点,还粗声粗气的……”青衫青年愤愤不平地说。
突然,一帮凶神恶煞的持刀男人成群结队地逼近了这边,夹在他们正中央的骄子也同时开了过来。
“啊!这么多人!他们不会对咱们怎么样吧?”青衫青年傻了眼地望着身前的唐九手大叔,哀求似得问道。
“哼,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有我在,天塌不了!”唐九手镇定自若地回答道。
同一时间,对面的人堆里也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咨询声:“员外老爷,前面有匹马挡住了俺们的去路,咋办?”骄子里面立刻就发出了回音:“我乃钱多之人,给他们一些金银,让他们滚蛋不就是了?”
只见,骄中人的那名手下大跨步地走了上来,盯着骑在马上的这两人看了看,然后从腰间抓出来一把碎银子往唐九手身上一撒,喊叫道:“钱拿去,速度走人,好狗不挡道!”因为没太使劲,颗颗都砸中了马的头,而不是唐九手的身体。
“既然自己想死,我正好练练手,拿你试招。”唐九手没精打采、轻描淡写地回复完一句话后,紧接着,就迅猛地伸出了一只手,再迅猛地缩回。
眼皮底下,膝盖之前,马头正对着的人脸,立刻嘴角流红血。
“我擦!敢杀本老爷的走狗,我看你是活腻味了吧?今儿个就让你见识一下强大的‘我’!”轿子里的人居然钻了出来,怒气冲冲地叫骂道。
“速来受死!”唐九手这会儿已经杀红了眼,咬牙切齿地喊道。
只见马背上的唐九手屁股一用力,人就飞了出去,腿蹬手摆地直奔那名员外的脑壳。
“我擦!你也不先打听一下,问问本老爷的名讳叫什么,你就敢直接出手?我陈温杰打架还从未输过!”那名员外一边招架一边说道。
“终于可以目睹陈员外亲自出招啦!”众多手下喜不自禁地欢呼道。
丛林腹地,曲径幽深,枝叶遮天,白云蔽日。
想不到,陈温杰还真有两把刷子,他的“龟缩功”钢筋铁骨、刀枪不入,身体四周均是真气弥漫,恰似龟壳护体。尽管陈温杰的乱刀攻击也伤不了唐九手敏捷的身躯,但毕竟唐九手也没法弄伤陈温杰的躯体。数十回合过去了,唐九手万般无奈之下,使出了他引以为傲的看家本领——“足底针”。只见其立即头朝下、脚顶天地倒挂金钩了起来,双手迅点、双脚舞动,鞋底飞射出无数根细小铁钉,遇树穿树,遇土钻坑。此等暗器,如若遇人……
然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情况发生了,陈温杰的“龟缩功”竟然连这个也能扛!“足底针”密不透风地横、竖、斜三线扫射,可无论怎么击打,就是无法射穿陈温杰的皮肉!看样子,并不是陈温杰厉害,而是唐九手把自己的暗器技术吹得太过于天花乱坠了。
“哎,真是出师不利呀!”唐九手在继续发针的同时,无可奈何地咕哝道。
“嘿嘿哈哈,你就吹吧!还说什么你能保护我,我看你自己都快玩完咯!”坐在马背上的青衫青年幸灾乐祸、喜笑颜开地说。
“诶,对了!快,大伙儿去把那匹马上面的那个人给老爷弄死掉去。走,跟我上!”员外的人堆中一名手下怂恿道。
于是,非常听话的卒子们一窝蜂的疯狂地涌向了青衫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