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知灵、药研、鹤丸三人先送了其他几刃出阵函馆,之后才离开本丸,前往戈薇那边的世界。
定好位置降落在古渡城附近,三人扮做来求医的武士,准备排队进城——在他们前面,还有不少这样的人。
城门打开了,放行的速度有些慢,知灵与鹤丸、药研交换一个眼神,隐隐觉得城里出事了。
终于,门口的守卫检查到一个武士。武士说道:“我们是慕名来求医的,那位什么什么神父,听说他擅长治愈外伤……”
知灵眯着眼观察着那些守卫的神色。他们检查一番后,仍然放了那位武士进城,但是……领头那个守卫,脸色不好了一瞬间……
知灵三人谎称与铁匠吉彦有约,也顺利进了城。知灵一边打量着城中似松实紧的氛围,一边问药研:“药研,你与压切长谷部约在哪里见面?”
“约的胭脂铺旁边那家食肆。”药研答道。
“你和鹤丸先到那边等吧。我去拜访一下吉彦先生。”知灵吩咐完,便向吉彦所在的马掌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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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是再晚来几天,可就见不着我了。”狸猫吉彦喝着知灵送给他的美酒,说道。
知灵用神识在周围扫描一圈,才问道:“城里的气氛不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要打仗了。”吉彦咽下一口酒,叹气道:“我可是好不容易在城里站稳了脚跟,世道又要乱了。”吉彦警惕的看一眼周围,才靠近知灵说道:“我打算回到山里去。”
“你被征召入伍了?但你是匠人,也在后方,不至于要躲回山里吧?”知灵奇怪的问,狸猫吉彦无疑是在人间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修炼之道,这样就放弃了好不容易打开的大好局面?
“你不知道,这个马行,是大商人生驹家的马行。生驹家主,打算把自己守寡的女儿送给织田家的家督。”吉彦神秘兮兮的说。
“所以,打算打仗的是织田家?而生驹家打算搭上织田家的大船,奋力一搏——不对,织田家是有别的打算吧?”知灵想一想,觉得这并不是织田家要与周边的大名打一架那么简单。
“哼哼,我可是活了五百年的狸猫啊。这位织田家督看起来胡闹得很,但什么事情都向着对他有利的方向在发展,”吉彦喝完最后一口酒:“你等着看吧,这次开了战,战火就要停不下来啦!生驹家,哼,想着勤王之功,想做一回公家啦!而我,才不要掺和到人间改朝换代的破事里面哩,那是要命的事!”
知灵听了这些,不太在意,毕竟与自己和本丸的关系都不大。知灵问起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我进城的时候,注意到还是有很多求医之人来古渡城。那位传教士还在城里吗?我看那个城门士兵的脸色,有些不对呢。”
“嗨!大人,您敏锐,没去医庐找人,先来我这里,来对啦!否则啊,就是自投罗网啦!我跟您说,打仗呢,都要找个借口的。你猜,织田家的那位三郎,打算找个什么借口?”吉彦接过知灵再次递过去的酒,珍惜的摸一摸,将酒坛放在身后。
“跟那位传教士有关?”
“可不是嘛。那位传教士在六天前,突然失踪了,织田家督到处找人都没找到。他不让人外传消息。求医的富户和武士,还是一茬一茬的往古渡城来,却没有他们离开的消息。”狸猫吉彦是妖怪,有着自己独特的消息来源,说的都是普通人不知道的消息:“武士都被强征入伍了。富户嘛,都‘自愿’为织田家奉上军资哩。”
“在织田家做好准备之后,就会有‘织田家坐上宾被某某家害死’的传闻出现了?对了,织田家想打哪家啊?”知灵略带好奇的问。
“嘿嘿,是挺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家——织田家的当主(本家),尾张下四郡的守护代(官职名),织田大和守(大和,相当于现在的奈良县,大和守,守卫大和这个地方的官员)家!”
“哦,夺嫡啊。”知灵轻笑一声:“也就是说,确定传教士不在城里了?”
“确定确定。不过现在想要出城可有点困难。您若是要走,偷偷走吧。”
“多谢。”知灵道了谢,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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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啊。”知灵来到胭脂铺旁边的食肆,坐下后,布下阵法,低声将打听到的事情告诉了药研和鹤丸。
看着药研和鹤丸松了口气的模样,知灵轻轻笑起来:“压切长谷部是在见到药研之后失踪的。很有可能是回去报告我们的事情了——问题是,为什么要回去报告呢?”
“也许里面有别的事情,他必须要回自己的本丸一趟。”鹤丸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