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檐廊。
“皇叔!!”
晋王萧宁与翊(yi)王萧述之皆是面含惊惶之色,恭恭敬敬的对着已经坐下的皇叔深深一礼。
有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偏偏萧焰蘅冷然严肃,总是板着一张脸,一点跟两位侄儿说话的欲望都没有,在小二斟满茶水后,才伸出修长手指卷起茶杯。
翊王用手肘顶了晋王一下,用眼神询问该怎么是好?
他们二人也没料到今儿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皇叔一向深居简出,为何婚后次日便出来逍遥自在吃酒肆?
还有,传言说皇叔这次因皇上的赐婚搞得声名狼藉。
晋王见皇叔自顾自吃茶津津有味,还是硬着头皮凑了句:“皇叔今日好雅兴啊。”
“嗯,你们俩也是,一如既往的躁急愚顽。”
萧焰蘅点头,顾自慢饮。
轻描淡写地一句话,便将两位纨绔侄子说的面色臊红。
“怎么?皇叔说错了?”见两位侄子想开溜,萧焰蘅一改往日对他们的爱答不理。
“不敢,不敢,皇叔教训的是。”晋王屏住气息道。
“对对对,皇叔您对侄儿的教诲,我等会谨记在心里,那什么——”
翊王暗暗拽了拽晋王,两人用眼色相商,等一下见机就跑。
实在受不了他们皇叔这所到之处,跟冰窖似的空气。
这时,钱掌柜捧着沈澜珠留下的一百两银子,心惊胆战地奔上楼,来到王爷面前,双手送过去:“王爷,这个银两……还望王爷帮王妃带回去。”
萧焰蘅昨晚是压根都没听说还有醉香楼交易一事。
且,方才似乎从沈澜珠的话里听出,昨夜在他找到醉香楼之前,还有一位什么公子?
翊王手指颤巍巍地指着钱掌柜送到皇叔面前的银袋,双眼瞪圆,“钱、钱掌柜,你、你、你说清楚,这个银子不是方才那个……”
“啊!”
话没说完,翊王便被晋王一脚踹来。
还是晋王反应的快,脑瓜顿时就从钱掌柜的话里听出骇人讯息:刚刚那个女的,竟然就是他们皇叔昨日娶进王府的妾室吗?
萧焰蘅抿起嘴角,冷冷说道:“你们俩还愣着做什么?”
“啊?皇叔的意思是?”
翊王十分狗腿的眨了眨眼,并不能完全理会,不,是一点都没明白皇叔的意思。
到底要陪皇叔一起喝茶吃席,还是嗯?
“还不快滚?!”
“哦……就、这就滚。”
翊王拉着晋王,连滚带爬从醉香楼狂奔出去。
跑出去很远了,两兄弟才气喘吁吁地停下,回头朝醉香楼望去,尽是不敢相信方才所见所听。
要说在这大乾朝,他们这些皇室子孙最怕谁,那肯定不是皇帝。
而是这位狠辣绝情、权势滔天,曾是帝王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剑。
当然,只要皇叔想,任何时候都可以再次挥动手中无形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