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去的班子都还留着的。”教宗思考片刻，继续道，“你便担任异端审判团的首座吧，继续执掌黑袍传教士以及审判机构。”
“是。”
“我累了，你去吧。”教宗的声音又多了几分疲惫。
赫里安点头，不再说话，缓缓退去。
临走前，赫里安站在大门的光芒中，回头看着跪伏向黑暗的教宗陛下，眼中闪着复杂的光芒。最后，所有难言的情绪，都化作赫里安的一声轻叹。
教宗陛下，曾经是他最大的敌人。
是的。
敌人。
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后，无时无刻不在威胁他生命的敌人。
二者的岁数其实相同，都是同一批进入安息圣教的孩子。但是教宗因为过人的脑容量，被选为了教宗继承人，自幼便定期接收着薪火仪式。自那以后，很难说得清他到底是自己，还是千年来历任教宗的亡魂。赫里安能够延缓衰老，而这位无名的教宗陛下，却一直在加速衰老。
是的。他没有名字。他不配有名字。他只不过是名为教宗的容器罢了。
这个曾经的头号大敌，在那场异端审判中和赫里安联手，才度过了东海岸有史以来的最大危机。自那以后，教宗便再也没有与赫里安为敌。
不久后，赫里安便遇到了玛丽亚，之后便隐退了。本来他的隐退阻力极大，也是教宗和伊莎贝拉力排众议，才能够让赫里安安然享受这些年的普通人生活。
今天再次看到教宗，对方的苍老与衰弱超乎赫里安的想像。
每次薪火仪式，都会加速他的死亡。
赫里安心中百感交集，很多次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离开安息大教堂后，赫里安找到了伊莎贝拉大学者。
“见到了吗？”伊莎贝拉大学者一边捣鼓着药剂，一边问。
罗恩·布雷斯老实地给大学者打下手。
“他快死了。我的右眼看得见，他的寿命只剩下……那么一点点了。”赫里安指着自己的右眼，自己的上位者之眼。
“你还是少用你的右眼好，除非你想变成疯子。”
“要救出赫拉，这只眼睛必不可少。”赫里安摇摇头，“大学者，你找到了哪些线索？”
伊莎贝拉轻笑道：“哪些线索？你也太小看我了，赫里安。庞贝城被我完全查了个遍，最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地方。”
“布雷斯国立大学。”伊莎贝拉念出一个名字。
一旁的罗恩眼睛瞪大。
“你知道？”赫里安看向罗恩。
罗恩向赫里安微微鞠躬道：“是的，布洛克先生。我就是国立大学毕业的。”
伊莎贝拉眼睛一转：“那正好，这次去查布雷斯国立大学，罗恩你就去当赫里安的副手吧。”
罗恩忙道：“副手不至于，我只求不拖布洛克先生的后腿就行。”
赫里安沉吟道：“关于布雷斯国立大学，具体情况是什么？”
“虽然不知道谁是幕后黑手，但瘟疫绝对就是从大学内部释放的，而且那群流浪汉之所以被赶出庞贝，就是因为大学扩建新区，拆掉了一片平民区。”伊莎贝拉严肃道，“虽然还不清楚瘟疫和天上敌人的关系，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布雷斯国立大学里绝对藏着答案。”喜欢魔性之渊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魔性之渊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