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主公,难道不是这样吗?”
“是这样吗?”安德公神思幽幽的看着前方,邪邪的一笑:“这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那主公觉得,皇上会想要四大家族中的哪家做太子的伴读呢?”
“听说皇上都亲自来了,这事情却迟迟未曾定下,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呢?”
“属下听说东方家之子目前不在都城,莫不是皇上在等他归来?”
“东方熠?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这择选伴读就和以后太子是否稳步成长有着莫大的关系吧?”
“主公,小主子来了!”
安德公听到来人的禀告,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许:“走吧,咱们这便去瞧瞧这位小主子吧!”
“小全子,这安德公请本宫来梅园看戏,他这可真会借花献佛的啊!”
“主子,您小点声,这被人听到了,有损您的形象!”
“本宫什么形象?在大街上与小孩斗蛐蛐儿的形象还是打架斗输赢的形象?”
“哎哟,小祖宗艾,您那些个“光荣的事迹”咱就别拿到这场合来说了好吗?奴才求您了还不成吗?”
李正赫突然停下来,他身边的内侍差点撞着他。
“你觉得本宫做那些事情丢你人了?”
“奴才不敢!”
“哎呀,是什么事情惹得咱们的太子殿下生气了呢?”
安德公的身影随声而至:“老奴给太子殿下请安!”
“起身吧,安德公是宫里退养的老人,功高望重,听说你身子不爽朗,就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了。”
安德公正心喜的准备起身,又听得他一个反转的声音传来。
“不过...”李正赫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打量了他一番才道。
“本宫怎么瞧着,安德公不像是身患有疾之人啊?”
“......”安德公在他赤裸裸的眼神打量之下,憋红了脸,拿着锦帕咳嗽了几声,缓解了几分才道。
“奴才深得皇恩,在这都城赐予老奴颐养天年之府,经过医者的调理,老奴最近的身子已然好了许多,这都是托皇上和太子殿下的福啊!”
李正赫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行了行了,还劳安德公拖着病累的身子给本宫准备惊喜,有心了!”
安德公锦帕下的唇角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很快又恢复了佯病模样:“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好戏马上开场了,太子殿下,请!”
“嗯。”
安德公向身边的人暗中使了个眼色,而后便跟上了李正赫的步伐。
好戏连台,整个过程中,只有安德公沉浸在其中,李正赫看的都快要睡着了...
他一个小孩子哪里会对这些感兴趣,还不如他的黑鬼有趣!
说到这个黑鬼,他不得不说,这是他见过的,最厉害的蛐蛐儿了!
前两天他去了之前京城学府赢了他的那几个家伙那里,拿黑鬼再与他们大战了几个回合,可算把之前丢了的面子给找了回来!
也不知道那小丫头去哪里找来这么厉害的蛐蛐儿,这两天没去街头找她玩儿,此刻还有些想念了呢。
和她在一起玩儿,他能忘记身份,只做他李正赫。
而她也不像其他小孩那般在他面前拘谨,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放松和高兴!
安德公身边的人悄然的向他示意了一下,他看向李正赫兴缺央央的样子,朝着手下人打了一个手势,舞台上的帷幕就落了下来。
“太子殿下,老奴听说最近都城来了一个有名的戏班,挺有意思的。
今晚老奴也时兴时兴,把这戏班请来了梅园,太子殿下可有兴趣赏赏?”
李正赫看了看身边的内侍,强压下心头的无聊感摆摆手。
“既然安德公都已经请了来,那本宫便看看这民间的杂耍有何不同的吧!”
“得嘞,老奴这就让他们开演!”
随着安德公的吩咐,舞台上的帷幕又重新打开,上面之前的戏曲风格也已经焕然一新,变成了一些屏风画,还有前方正演着的,是皮影戏!
这些东西比较新奇,倒是引得了李正赫的几分兴致。
他听着也不打瞌睡了,那皮影戏中的故事还算有趣,他最后还喝彩了起来。
在场的其他人看到这位小主子终于展露了笑颜,才都舒了口气。
接下来的戏曲和杂耍也很有意思,李正赫连连叫赏,看的好不欢快!他的打赏也更让戏班的人卖力用心的表演着。
时间飞逝,转眼间就到了最后一场的压轴戏。
只见台上突然垂落两根绳子,一个小小的身影荡在上面,旋转跳跃...
那一下又一下的脱离束缚,看得人以为她要掉落的时候又被她灵活的身子缠绕住绳子舞动。
同之前那些欢快的戏曲杂耍不同的是,这个表演看的人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李正赫看着攀在绳子上像猴子一样的小身影,渐渐微眯起了眼睛,他怎么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