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五跟着走进了房间,屋子里光线昏黄,弥漫着一股异样的香味。
她看向桌子上的那个熏香炉,竟是催 情助兴之药!还有...
南小五稍顿,眸光微敛,看来已经有人先她一步出手了呢!
房间里面其他地方没有异常,就是屏风后面,在视线不明朗之下,依稀能听见有一丝细弱的呻吟声响起。
南小五进去后就把门踢上,盯着面前这人的后脑勺,回着他的话:“烈公子让我来找王大人取一样东西!”
王衡之转过身看着她,眼神凌厉了几分:“是吗?像公子这样细皮嫩肉的人,本大人可是从来没有在烈公子身边看到过啊!?”
南小五笑:“大人日理万机,又岂能事事都注意到呢!”
王衡之脸上戾气丛生:“回去告诉你们烈公子,他要的东西,我这里没有!”
“王大人何必着急,我这不都还没有说要取什么东西呢!”
王衡之开始警惕了起来,他慢慢的向后退着,往他脱下来的衣物和佩剑的方向移动。
南小五挑眉看着他:“大人这些年左右逢源,还真是哪头都不得罪,倒是难为了大人。”
“小子哎!你不过是烈公子身边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头论足?是想死吗!”
“我不过在说一个事实而已,大人又何必恼羞成怒?”
“信不信我现在摘了你的脑袋!”
南小五无所畏惧他的淫威,在他面前绕着圈,闲淡的细数着。
“倒卖火药,搜罗壮男和补气强体的药材,我倒是想问问王大人,您这样做,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呀?”
王衡之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看了她一会儿,笃定的道:“你不是西风烈的人!你到底是谁?”
“我听说王大人手上有一处火油的矿藏,这处矿藏的地形图,藏在了极为严密的地方,是在哪里呢?”
南小五的语气,不像是质问,更多的是玩味,就好像她早已经知道了那个地形图所在的位置。
“你果然是有备而来的!指使你的人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事情的?!”
“王大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有这得天独厚的条件,就该多做些好事。只可惜你,目无王法,野心还大,想要你性命的人,应该不止我一个的吧?”
“哪里来的猖狂小儿,本大人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
“这么厉害啊?”
南小五指了指一旁的红绳:“我给你一个求救的机会要不要?把铃拉响了,叫你的人来看看你的死样子。”
“!!!”王衡之拔剑相向:“臭小子,找死!”
南小五站立着未动,看着那在烛火下泛着寒光的剑气,又是挑唇一笑!
凌厉的剑锋从她的面前刺过,在她避开的同时,利剑又一个反转迂回,往她的喉间划去。
南小五指力夹着剑尖,稍微一个用力,就听得“叮”的一声,剑被她折断成两节。
剑断之时的内力反弹,把王衡之弹退了几步,他惊讶南小五功力深厚的同时,又自知他打不过她。
情急之下,他把断刀飞向红绳,想把他的人给引进来。
南小五把手上的半截刀身飞过去,阻止了他的动作,冷道。
“王大人,方才我可是给了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要,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南小五一个闪身过去,给了他狠狠地一击,在他受不住吐血之际,她才停了下来。
她这一掌,只用了五成的功力,但已经足够了!
王衡之吐血不止,又极度震惊与不甘心的看着她:“你...你到底是谁?”
“向你讨债的人!”
“哼,你们来找我的目的,真的是为了那火油矿藏吗?还是因为八字碑秘闻?”
“不管是因为什么,你之前所作的恶,是时候该终止了!”
“作恶?”
王衡之嗤笑一声。
“你以为你们是有多正义吗?你们苦苦寻找这些,还不是意图得到那秘闻背后的宝藏和兵将,一丘之貉,也敢在这里五十步笑百步!”
南小五的秀眉,微不可察的皱了皱。这些年她在罗煞门做的任务,时不时会听到一些什么秘闻之类的事情。
但她查过那些任务的对象,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要么就是像王衡之这种,仗势欺人,鱼肉百姓,唯利是图的小人。
这些人都死不足惜,没有人能治得了他们,那她,就来做这个惩治者!
这么多年她从未误杀过不该杀的人,但杀过别人不敢杀的人不计其数!
她从来不去想这背后有什么意义,也不会刻意去过问门主为什么要交代这个任务给她,她只做她觉得对的事情。
“这个什么八字碑秘闻,就是你们为恶作乱的理由吗?”
王衡之突然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笑了。
“看来,你也只是一个替人卖命的小喽啰,连你为什么要做这些,都不知道吧?”
“我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今天该死,那就够了!”
“哈哈哈哈哈哈!”
王衡之一阵大笑之后,又是一阵猛咳,随后吐了一口血,才又看向南小五,喘息着道。
“有意思,不过今日就算是我死了,你们也得不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你是说,藏在你身上的那半份地形图吗?”
王衡之一开始被她的话给惊到,随后又肯定她不可能知道,便镇定了下来。
“你不就是想要逼问我它的下落才要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