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乔念念不认识的男人,戴着黑边框眼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但这还会让乔念念想到另一个词,斯文败类。
她是魔怔了吧!看谁都像坏人?
不过这人是黎四爷带进来的,乔念念的防备心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
她只是,放下了手里的药膏,下了床,狂奔到黎四爷跟前,又紧紧的抱着黎四爷。
病房里还有紫梅和陌生男人在,乔念念会害羞,但她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只有这样抱着黎四爷,才会让她没那么恐惧。
“怎么了?”
黎四爷的话是问乔念念,但他的目光,是看向了紫梅。
脸上的表情,既无奈又惆怅的紫梅,对着黎四爷轻摇了摇头。
紫梅这是让黎四爷知道,乔念念身上的那些外伤,是无大碍的。
乔念念用小脸蹭了蹭黎四爷的心口,随即,她可怜巴巴的看着黎四爷。
轻皱了皱眉头,黎四爷那微凉的手环着乔念念的细腰,让她一起往沙发坐下。
戴着黑边框眼镜的男人似乎能看出乔念念的恐惧,他站在原地,没刻意去拉近和乔念念的距离。
“夫人您好,我是墨畏,墨水的墨,敬畏的畏,我对催眠术方面有所钻研。”
墨畏?
乔念念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她觉得不该是敬畏的畏,而是畏惧的畏。
她明白了黎四爷为什么要带墨畏过来了?
是想给她催眠,看她有没有在撒谎?是不是真的出现幻觉?
小手环在黎四爷腰间,整个小脸埋在黎四爷心口,宛若见不得人那般,乔念念弱弱的说。
“叔,我不想现在被催眠。”
除了黎四爷,她现在谁都信不过?
她觉得自己此时很脆弱,会很害怕被一个不熟悉的人催眠。
虽然墨畏看起来不像是坏人,还颇为温和亲切。
如果刚刚墨畏没自我介绍,乔念念肯定猜不到,他竟是个催眠大师。
黎四爷看了看紧紧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可人儿后,只是给了紫梅和墨畏一个目光,他们就离开了病房。
“先去换衣服。”
经黎四爷这么一提醒,乔念念才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很是惨不忍睹。
她竟然还一直抱着有洁癖的黎四爷不放。
赶忙收回手,乔念念还往旁边挪了挪,看到黎四爷的衣服真的被她弄脏了。
抿了抿唇,她软软糯糯的说。
“叔,真的很抱歉,把你的衣服也弄脏啦!”
黎四爷面无表情的将病服递给了乔念念,“自己可以吗?”
乔念念看到,桌上也有黎四爷能换的衣服。
这男人是真的有洁癖,刚刚应该是很努力的控制着,才没将脏兮兮的她推开吧?
乔念念对黎四爷轻眨巴了下眼眸,“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男人极为淡定的回了她一句,“我帮你。”
小心脏漏跳了好几拍,乔念念抱着病服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但在关上洗手间的门之前,她探出脑袋瓜,对黎四爷说。
“叔,你得等我,不许偷偷离开。”
乔念念很怕,她换完病服出来,就看不到黎四爷了。
她一脸倔强的看着黎四爷,直到男人点了点头,她才关上洗手间的门。
看着镜子里满身淤青的人儿,乔念念的手已经紧握成了拳头状,目光越发的冷冽。
她只要一想到杜黛怡,就满腔怒火。
也不知道杜黛怡现在在那里?会不会已经直接下了地狱?
换好病服,乔念念对着镜子笑了笑。
纵然满身伤痕,纵然心痕累累,她也要努力的微笑。
要不然开心的就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