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念愣了愣，是她耳朵出问题，听错了吗？
是律竹的话，让乔念念确定自己的耳朵没问题。
“冯制片，您为什么会给出这样的建议？”
冯制片问律竹，“您和乔小姐是朋友？”
没有丝毫的犹豫，律竹就立马点了点头。
“对，所以我知道小乔她很想当导演，拍出好剧来。”
冯制片笑了笑，“既然乔小姐是律特助您的朋友，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女导演很难，尤其是像乔小姐您这么漂亮的女导演会更难。”
听完冯制片这话，乔念念恍然大悟。
她这是被歧视了。
当然，歧视她的人并不是面前这位冯制片，而是一个客观存在的社会现象。
端起水杯，乔念念轻抿了几口水后，她还清了清嗓子。
脸上的表情，她说话的语气，都是极为坚定的。
“冯制片，虽然女导演很难，也很少，但不代表没有，比如我的偶像，洪玥导演。”
“也恰恰是因为很难，我才更得坚持下去，这样女导演才会越来越多。”
“而且我觉得，男导演的视角，和女导演的视角，肯定是有所不同的。”
“有很多男导演，也有很多女导演，这样我们的影视剧才会更百花齐放，你觉得呢冯制片？”
律竹已经先给乔念念手动点赞了，他觉得自家夫人说得特别好。
自己真心喜欢的东西，就该好好坚持下去。
冯制片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严肃的，“乔小姐，我觉得您说得很有道理，但很多事情，都是说着容易，做起来特别难。”
“实不相瞒，您是我接触到的第五个新人女导演，在您前面的四位，都已经放弃了。”
“我是真的不想剧拍到一半，又得换导演。”
可见，前面四位的没坚持，让冯制片已经对新人女导演失去了信心。
乔念念没有立马表忠心洒热血，因为她知道，前面那四位，不乏也有像她这样，一开始非常坚定的人。
但后来现实太残酷，让这四位女导演都放弃了。
冯制片将合同推到乔念念面前，“这是只签约剧本的合同，我们公司对乔小姐您的剧本是很看好的，所以给出的这个价格，乔小姐您应该会满意的？”
“要是乔小姐不满意的话，我们可以再商议。”
乔念念拿起合同的手，颤得厉害。
她看到，名梨娱乐买她剧本的价格，竟然是一百万。
这个价格她确实是满意的。
签了这份合约，她只要好好的把剧本写完，没事到剧组溜达一下，她就能拿到一百万。
但要是当导演的话，辛苦是肯定的，还会有很多她现在预料不到的难题。
当然，赚的钱，要是不参与分红的话，那也不会比一百万多到那里去的？
冯制片问道，“乔小姐，需要给您一些时间考虑一下吗？”
很快，乔念念就摇了摇头。
“不需要，当导演是我的梦想，不管多难，我都要试一试？”
“冯制片，如果我中途放弃的话，那我就只要剧本的钱。”
也就是说，她要是没坚持到最后，把整部剧都拍完，那她这个导演就白干了。
冯制片思衬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
“乔小姐您愿意签分红模式的合约吗？”
“愿意。”
乔念念是求之不得啊！如果剧火了，那分红的钱，可要比导演的死工资多很多。
而且这样一来，会让她更有冲劲，更想把剧拍到最好。
冯制片脸上的表情不严肃了，还笑得亲切和蔼。
“乔小姐，我很欣赏您的魄力，希望您真的能坚持下去，拍出一部好剧来。”
“我会竭尽全力，让自己多拿到一些分红。”
乔念念承认自己就是个俗人，钱对她的吸引力巨大。
如果她自己有钱，就不需要再去拉投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