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珍在自习室醉生梦死一下午，只觉头晕脑胀，那些奇奇怪怪的数学符号，手拉手在眼前跳舞。
它们认识她，她却不认识它们。
回到寝室后，陆小珍洗漱后扑到床上，一觉到天明。
翌日，正式开学，六点钟整，陆晓晓准时起床，叫上陆小珍一起洗漱。
陆小珍揉揉眼睛，只觉眼皮上洒了胶水，怎么使劲都睁不开眼。
“姐，怎么起怎么早？”她更想说，怎么这么早叫她。
这边的动静吵到吕春花，她翻了个身，陆晓晓捂住陆小珍的嘴，凑到她耳边说：
“别废话，赶紧起来，去上早自习。”
陆小珍傻眼，“啊？”
“啊什么啊，你答应的，和我一起上自习。”
陆小珍委屈，她的本意是把晚自习奉献出来，没连累早自习。
被窝暖烘烘的，她不想起。
“快点起来。”
陆小珍想哭，想质问自己为什么说话不严谨一点。看看，一点点小漏洞，都能被她晓晓姐钻空子。
她满身怨气的起床，和陆晓晓一起洗漱，带上书包和饭盒粮票，去食堂吃早餐。
程留弟早就起床了，天刚亮就拿着书到走廊学习。
陆晓晓两人出门，和她打了招呼。
“我们先去食堂了。”
“好，拜拜。”
“拜拜。”
陆小珍走了两步，回头看到程留弟埋头苦读，忍不住跟陆晓晓感叹。
“姐，你看留弟多刻苦，怎么考试成绩就是超不过你呢？明明你看起来没她努力！”
陆晓晓：呵呵呵。
她拽了下陆小珍的辫子，“别看了，赶紧走，吃完早饭去我班级，抽查古诗词。”
陆小珍“啊”了一声，很不想应下，她最不喜欢古诗词，古人说话就不能简单点吗，除了之乎者也，就是硬凑字数，有些需要一段话才能解释清楚的，非要缩短到七个字。
而有些明明一个词就完事的东西，有非得扩列到五个字，让人头疼。
语文老师说的那些意境心境，她一点没感受到，就感受到古诗文强大的催眠功力了。
看到那拗口的大段文字，她就想呼呼。
“姐，你怎么忽然监督起我学习了？”
这个问题，陆小珍是真好奇。
陆晓晓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年级第一没什么光荣的，毕竟有个倒数的妹妹拖后腿。”
她斜睨着抱着胳膊、弱小可怜的陆小珍，“学神光环都黯淡许多。”
陆小珍：对不起，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把我扔到书海淹死。
这个时间食堂刚开门，相比昨天只开一个窗口的冷清，今天要热闹的多，窗口几乎都开了。
两人带了肉饼，一人只打了碗热粥。
这个点的食堂，除了工作人员和零星老师，只有陆晓晓和陆小珍两个学生。
陆小珍小口吃饼，磨蹭着想让时间快点过去，陆晓晓一眼看穿她的把戏，不打算顺着她。
她喝完最后一口粥，陆晓晓剩半张饼，粥也没动几口。
陆晓晓用筷子敲了敲陆小珍的粥碗，“快点吃，给你两分钟时间，吃不完的话，就不是抽查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