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大宽被陆大牛扣下,不让他回家。
但总这样不是办法,陆裕粮想了想,还是让陆大宽回家,第二天一早,他再把人带出来,交给陆大牛。
陆大宽一回家,没等进院子,就在大门口跪下来,又哭又嚎的捶着地。
“我的娘啊,他们不是人啊,逼着我干活,我大哥也是,揍了我一天,我的娘啊,我屁股疼死了。”
听到动静,刘秀芝和陆梨花都往外走,陆梨花是小脚,走得慢,落后刘秀芝一步。
刘秀芝看到丈夫毫无形象的倒在地上,立刻上前扶住他,眼泪在眼眶打转。
“孩子他爹,你这是怎么了?”语气悲切,仿佛陆大宽只剩一口气。
陆梨花也到了,看到陆大宽的样子,发疯似的朝人群扑过去。
也不管面前的人是谁,抓住衣服就往脸上挠。
被陆梨花抓到的倒霉蛋向后仰头,旁边立刻有人上来,帮忙制住老太太。
“梨花婶子,你这是干嘛,大家也是为了大宽好。”
“滚,这样的好我们不稀罕。”
刘秀芝学着婆婆的样子,也朝围观的人群去,她看起来像是怒火上头失了理智,其实她聪明着呢,还知道找软柿子捏。
被刘秀芝缠住的人,是村子里出了名的老实人李桩子,在家听媳妇话,在外从来没跟别人红过脸。
此刻他被刘秀芝挠了脸,四条血道子出现在他的下颚处,他也好脾气的闪躲,没有朝刘秀芝动手。
李桩子好脾气,不代表别人也是。
他弟弟李梁子看到亲哥被刘秀芝挠了,一把揪住刘秀芝的胳膊,把她甩出去。
刘秀芝倒在地上,左边的胯骨先着地,手心也被石子磨出血,此刻火辣辣的疼。
“刘秀芝,你个疯老娘们别以为这样算完,等我嫂子来找你算账吧。”
李梁子拽着李桩子走了,还放话等会他嫂子就过来。
她和陆梨花不一样,陆梨花年纪大了,大家拉架都畏首畏尾,生怕碰坏了摊上事。
刘秀芝就不同了,她年纪轻轻就撒泼,没人惯着她。
这么一闹,刘秀芝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陆大宽那边略显冷清。
陆小莲和两个弟弟也出来了,看到刘秀芝被人推倒,姐弟三人都没上前。
陆小莲是个假女儿,不上前是正常的,石头铁头也没上前,发现这点的人忍不住唏嘘。
陆裕粮让几个女同志把刘秀芝扶起来,确定她没摔折骨头,松了口气。
李梁子家也不富裕,这孩子还是太冲动了。
刘秀芝和陆梨花都有人扶着,陆大宽还在地上趴着,根本没人理他。
可能是没有观众演不下去,陆大宽自己站起来了。
陆裕粮走到陆梨花面前,“二婶,今早我去厨房打水,发现小莲那孩子睡厨房,这可不行。”
陆梨花梗着脖子,“怎么不行,小莲是我孙女,我让她睡哪,她就得睡哪。”
“二婶,现在是新z国,以前那一套地主老财压榨人的法子行不通了,国家领导强调男女平等,不能虐待女儿,这要是被人知道你们无视领导人的话,搞这些小动作,那是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