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晓收拾衣服,一件件折叠整齐, 放到行李袋中。
张红妹和陆奶奶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都在准备自己的拿手好菜,今天是陆晓晓在家的最后一天,明天一早就要乘客车去镇上,是以今天的菜格外丰盛。
不仅是张红妹和陆奶奶这对婆媳在忙,陆爷爷和陆裕粮也是忙碌的很,想到女儿要回学校,又要两个月不回家,陆裕粮就心里焦躁,看什么都不顺眼。
张红妹老早就想杀几只鸡,换两只大鹅养,今天终于把不怎么下蛋的母鸡杀了,陆爷爷正在院子里褪鸡毛。
陆奶奶炸完茄盒之后,去院子里看老伴褪鸡毛的进度。
“哎呀,你怎么这么慢,按照现在的速度,天黑这只鸡的毛都拔不完,明让晓晓带什么回学校?”
陆爷爷正不耐烦着,听到老伴挑刺的话,把鸡放到盆子里,对陆奶奶说:“你行你来。”
陆奶奶看着装满鸡毛的水盆,再看看鸡毛半褪的母鸡,非常识趣的往后退了半步,表情略微狗腿。
“我不行我不行,我哪有你行啊,你快继续,赶紧把鸡弄好,我这边锅还等着呢。”
陆爷爷手上动作继续,利索的拔着鸡毛,口中回道:“知道了。”
他年纪大了,眼神渐渐跟不上去,刚拔了一只鸡的毛,眼睛就开始泛花,很难看清那些细小难发现的鸡毛。
陆裕粮在院子里走动,晃的陆爷爷眼睛更花,头也开始疼。
“老大,你能不能找个地方老实坐着,别总乱走,再走几圈,你爹的眼睛要被你走瞎了。”
他把鸡往盆子里一扔,暴躁的样子,与刚刚面对陆奶奶的轻拿轻放形成对比。
“爹,你别被娘说一顿,肚子里窝着火,就找我发泄,我又不是您老人家的出气筒。”
陆裕粮一边吐槽,一边搬了个小板凳,坐到陆爷爷对面,拿起拔了一半的鸡继续拔毛。
看他主动帮忙,陆爷爷发堵的心稍稍痛快些,给另一只还没丢毛的鸡褪毛。
家里的鸡鸭这类需要清理的家禽,一直是陆爷爷负责清理,清理干净后拿给陆奶奶烹饪。
这活陆爷爷是做顺手了,陆裕粮却是第一次做,和陆爷爷的娴熟相比,陆裕粮手生的多。
“哎呀,爹,你咋拔那么快,你等等我。”
陆裕粮把鸡毛弄得到处都是,没拔下来多少,一半掉到盆子外面的地上,就连盆子也没能幸免,鸡毛霸道的侵占着地盘,把盆子衬托的一点没有盆子的样子。
陆爷爷无语,“你媳妇可真惯着你。”
陆裕粮骄傲的仰头,“可不是,红妹心疼我,从来不舍得让我做这些脏活累活。”
陆爷爷看不得他这么骄傲,“你的意思是,你娘不心疼我,把脏活累活都让我干?”
这话问的,就算陆裕粮真的这么想,也不会这么回答。
“那哪能啊,娘可心疼爹了。”
他低着头,手指僵硬的继续在鸡毛中穿梭,拔十次,有五次能拔下鸡毛算是准确率高。
陆爷爷倒是没有接着问下去,而是给陆裕粮泼了盆凉水,发出灵魂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