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是否警醒,陆裕粮不清楚,反正他和妻子是被人贩子的伪装手法吓到了。
现在人贩子那么猖獗,骗术高明,伪装的跟好人似的,问路的老太太,大着肚子的孕妇,甚至看着体面的工人,都有可能是人贩子的伪装,目的就是把孩子们拐走。
他们涉猎范围极广,一点不挑,下到刚出生的小婴儿,上到五六十岁的老太太,中间十几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三四十岁的勤劳妇女,都是他们下手的目标。
党心诚讲这些案例的时候,不只是陆裕粮,听到的人都呆了。
刚出生的孩子,十几岁的小姑娘,这些人被偷被拐他们想到了,但上了年纪的女人也被恶魔注视着,出乎他们的意料。
年纪这么大的女人有人买吗,买回去当奶奶?
还是党心诚解释,有些地方偏远又穷,单身汉多,他们买不起年轻的姑娘,就买年纪大、价格便宜的女人解决生理需求,如果可以生个一儿半女,也算这钱没白花。
于是,思想大会后,听过课的几个大队安静如鸡,哪怕是秋收之后,往年妇女们拿着钱去镇上买东西,场面乱的唯有年前办年货时有的一拼,今年都没有几个女人出门,多是将买的东西告诉家里的男人,让他们去镇上抢购。
供销社和商场的柜员,看到一群男人挤破头买针头线脑、油盐酱醋时,惊的下巴都掉了。
别就连陆奶奶,她走哪陆爷爷跟到哪,不让她单独出门,生怕遇到危险。
陆裕粮将这些简略的提几句,重点放在不要单独出门,尤其是夜晚,提醒姐妹俩注意危险。
陆小珍没当回事,她觉得她们这边不一定有坏人,党警官不是说了吗,他讲的案例都是南方,离这边远着呢。
“大爷,党警官说的那些都在南方,离咱们这边不近,有必要这么小心?总不能连房门都不出吧!”
“那也得小心,夏天还好,开窗户开门,遇到什么在路上喊一句,大家听见都能去帮忙。冬天家里两层窗户,别说晚上,白天外面都没什么人,都在屋里猫冬,遇到什么喊人都喊不出来,还是小心点好。”
陆晓晓是走过夜路,且出事了的,陆裕粮的话她听得很认真,见陆小珍没往心里去,也劝说她。
“小珍,我爸说的话你得听进去,坏人不会在脸上写我是坏人,他们会伪装成最可怜最无害的样子,不然也骗不到人。”
陆小珍面上带着不以为然,陆晓晓继续道:“你想啊,二奶奶是小莲姐的亲奶奶,都能狠心把小莲卖了,更别提穷凶极恶、以此谋生的人贩子了,被他们抓住,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你长得这么好看,被他们看到,肯定会被盯上的。”
“嘿嘿嘿,姐,你对我评价这么高的吗?”
陆裕粮想说不会那么巧有人贩子看上,而且人贩子掳人不看脸,能卖出去就抓。
但看着陆小珍明显上心的样子,又闭上了嘴,闷头走路。
快到家时,一道黑色的影子蹿出来,直奔陆晓晓而来。
陆晓晓张开双手,迎接肥球,却被冲劲很大的肥球扑倒在地。
地上有雪,陆晓晓又穿着厚棉袄,摔到地上一点不疼。
她抱着肥球的狗头亲昵,“小肥球,是不是想我了?”
回应她的是肥球热情的舌头,它在帮她洗脸。
陆小珍酸了,揪揪肥球的耳朵,“你个小白眼狼,我就在旁边,你竟然无视我。”
她幼稚的板着肥球的头,要把它从陆晓晓的怀里抠出来。
陆晓晓抱着肥球翻了个身,躲开陆小珍的手。
陆小珍不甘心啊,直接扑到陆晓晓身上,两人一狗滚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