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钱都放在哪？”云堃忽然开口。
“嗯？”林褐愣了下，没反应过来云堃想表达的意思。
“你应该收了很多钱才对，平常却居住在这种地方，那么，以前你收的钱都去哪了？没有拿出来直接做花销吗？”云堃看着周围，默默开口。
“你是说工资吗？的确，我工资还是挺高的，不过我这个人不怎么喜欢钱，儿子女儿又都在国外读书，花销也很大，我的工资基本上全给了他们，虽然日子过得清贫点，倒是也习以为常了。”林褐笑道。
“你应该心里明白的吧？我指的当然不是你的工资，而是你靠着出卖公司利益所收到的贿赂，那些钱都去哪了？”云堃继续追问。
面对着云堃的问话，林褐却露出一种摸不到头脑的表情。
“出卖公司利益？你这是从哪听到的疯言疯语？我为公司工作了几十年，如果打算对公司不利的话，早在公司陷入逆境的时候，就已经跳槽去其他公司了。”林褐苦笑道。
“的确，几乎所有人都在这么想，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这点轻而易举就能看的出来。”云堃翻找出一份文件，直接甩给了林褐。
“这是我手下进行的刻意调查，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的话，连我都不会相信，你竟然会做这种事……”
“根据文件里的说明，早在几十年前开始，你就已经萌生了离开公司的打算，并且联络过当时的一家大公司，打算带着林家的核心机密跳槽。”
“不过，对方却直接开出了只要核心机密，让你继续待在林家，作为商业间谍，同时让你得到两份工资的筹码。”
“你权衡利弊之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并且开始不满足于和这一家公司进行合作，同时和多个敌对公司开始做私下的交易，靠着出卖公司情报，获取到了许多好处。”云堃叹气道。
“并且，之后你还不满足于此，在尝到了甜头后，你开始大规模的收取利益。”
“为了得到更多的好处而做更多交易，你的位置也越走越高，为了不让自己暴露，你让自己的手下去代替你出面。”
“很多人都不清楚你的真实身份，可是，早年时候的交易痕迹却始终无法被抹除，证据确凿。”云堃紧盯着面前的林褐。
“你是个很优秀的公司高管，不过现在看来，你之所以能在生意场上混的风生水起，主要就是靠着出卖公司情报。”
“然后得到其他公司给予的回扣，刻意衬托你，让你成功。”
“不过……我很好奇的是，你分明得到了那么多钱，却不愿意用来改善自己的生活，那么，你留着那么多钱还有什么用？”云堃继续追问。
林褐张了张嘴，面对云堃的问话，却觉得自己始终无言以对。
因为云堃所说的都很正确，自己的确是靠着出卖公司利益，从而换取了今天的这个地位。
所谓的商业传奇，一多半都注入了种种水分。
林褐苦笑声，打量着面前的云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