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离然没法回答他的问题，只能继续着手里的动作，皱着眉头嘱咐他:“会有点疼，忍一下。”
明天之后，不知道情况会往哪个方向发展。
怎么做都觉得不保险，方离然只能把定位追踪器直接埋在他的身体里，才能保证当他出事的时候，自己一定会找到他。
“这个时候......”方白对于这点疼痛已经麻木了，只是觉得他好像忘了点什么。“你不应该给我一块糖吗？”
方离然本来就不擅长做这种事情，现在手下一抖，更是差点把手术刀直接丢了。
他没有办法不被方白干扰，就只好坏人做到底了:“闭嘴。”
方白这次没有那么的乖了，因为他意识到，今天的林沐轶不太一样。
尽管他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但是方白就是能从他细枝末节的动作，和他隐藏不住的眼神里感觉到，他在心疼自己。
就算这是自己的错觉，好像也没有什么损失。
反正自己回到研究院之后，也从来没有掩饰过对他的感情，又有什么影响呢？
所以，方白任由他低着头，处理着自己的新鲜伤口。
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撑住自己的身子往前倾斜，碰了碰他的发丝，亲了亲他的额头。
林沐轶没有给他带来一块糖，那方白就只好自己给自己讨一抹“甜”了。
只是在他的额头上轻点了一下就松开了，轻的像一片羽毛一样。
但是他们俩都清楚地知道，那是一个吻。
近乎虔诚的，传达着方白从未隐藏，也隐藏不了的心思。
方离然手都要抖了，动作彻底歪掉。
好不容易终于帮他处理好，沾血的纱布都多用掉了好几块。
方白却还是只顾着盯着他，甚至还因为自己刚才的偷袭得逞，而心情好了不少的样子。
他越是这样，方离然心里越是难受。
控制不住的眼眶发酸，无处宣泄的心情，让方离然语气都听起来是在朝他发火:“你是不是傻的？”
莫名其妙的又被骂，方白略显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