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临近上课时间,校门即将要关闭,方离然也完成了自己的罚站任务。
一起往教室里走的时候,方离然还是没忍住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呀?你是不是单纯的,就只是想趁机体验一下,可以名正言顺威胁别人的感觉?”
魏余佑反问:“我什么时候不名正言顺了?”
难道之前打架斗殴、迟到早退、旷课逃课,都是什么名正言顺的正事吗?
这是对自己没有一点清晰的自我认知啊?
那方离然没话说了。
魏余佑倒是又开口,好好回答了一下他的那个问题:“因为现在连我都被迫规规矩矩的穿着校服了,所以我不允许,还有其他人不穿校服在我眼前晃。”
“啊?”方离然服了。
这算是什么因为自己没有办法做到,所以就得让其他人,也得跟自己一样的思维方式吗?
不过怎么就被迫了呀?天天被老师念叨着,也没见改好过一次,现在分明是他自愿的,都没有任何人唠叨过他一句好吗?
“有人逼你了吗?”方离然明确的提醒他:“明明是你自己,想要在我妈面前表现出乖巧的样子,才忽然跟转了性了似的。”
话说到这儿,方离然都开始好奇了:“你那也不是怕我妈吧?你跟她又不熟。为什么要特意束缚你的天性?小伙子还有两副面孔呢?”
不熟?魏余佑和她怎么会不熟呢?
那时候,自己的母亲还在家里,作为邻居,和她的关系还不错。
第一次碰见方离然,或者说自己第一次被方离然缠上的那一天,就是因为魏明又喝醉了酒,回到家之后精神状态很差,他母亲太担心了,就暂时拜托了喻妈妈照顾一下魏余佑。
母亲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但不管是喻妈妈还是魏余佑,对于真实原因都心知肚明。
只是那时,魏余佑还没有学会如何完成隐藏起自己的情绪,只会沉默,封闭起自己。
然后方离然就出现了。
说了几句话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就明目张胆的把自己当做一个雕像,摸自己的头,揉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