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姮回了齐府一趟,把药熬好一剂,后头的怎么熬也交代了柳嬷嬷,收了诊金就回来了。
结果……
一趟出门来回不过半个时辰,他们两个这是跟狗打架去了吗?
陆持平锁骨上破了,看着像牙磕的。
司阿吾更惨,鼻子在流血,两个人看着一个比一个狼狈。
阮姮就这么看着他们,也不问这是怎么了。
陆持平轻咳一声:“咳!师傅,之前我惹阿吾生气,他跑了出来,我就想出来和他道个歉,谁知道……我太虚弱了,就、就一个抬脚没迈过门槛,阿吾为了扶我……所以我们都摔倒了。”
向双鹤打量着他们两个的体型,摸着下巴眯眸一笑:“我说兄弟,你这人高马大的七尺大汉,要是真摔倒,就我这体格,要是没练过武功,都不一定扶得住,就更不要说……”
阮姮看向了司阿吾,他这是打陆持平了?因为陆持平惹他生气,他对陆持平动手了?
司阿吾低头老实认错:“师傅,是我太不懂事了,陆哥还受伤呢!我就……就任性的……对不起师傅!对不起陆哥!”
“呵!你人不大,脾气不小啊?”向双鹤走了过去,在司阿吾面前晃悠两下,又一屁股坐在床边,盯着陆持平的锁骨嘿嘿一笑:“他这一口是没咬住,要是咬你一口……啧啧啧!这尖牙利嘴要是真咬一口,能撕你一块肉下来。”
“你行了,少欺负老实人。”阮姮没好气斜向双鹤一眼,让他赶紧把人背上,他们要回村了。
司阿吾这下子乖了,为陆持平拿了衣裳,扶起来了陆持平。
向双鹤抱臂在一旁,打量着为陆持平更衣的司阿吾,这举手投足之间,怎么……
“向双鹤,留着嘴吃饭。”阮姮威胁的眼神,清寒的看向向双鹤。
向双鹤扭头看阮姮一眼,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阮姮拎着药箱前头走,向双鹤背上陆持平,司阿吾一旁扶着,四人离开了天妙医馆。
马车还是阮姮来时坐的马车,四人上了马车,向双鹤就是哦豁一声:“行啊阮村正,汗血宝马拉车,你够低调奢华的啊?”
“朋友送的。”阮姮坐在马车里,赶车的人换成了向双鹤。
来时是陆持平赶的车,如今,陆持平不是受伤了吗?
不然,她能真请向双鹤吃饭吗?
最近龙苍昊说铁矿山出了点事,好几日都是早出晚归,她担心着呢!哪里有心情做美食。
向双鹤赶着马车走在大街上,自然是被一些地痞看到了。
然后,灵溪镇上所有的地痞就都知道陆持平拜了一个厉害的师傅,这个女师傅和向双鹤很熟。
一时间,所有的地痞混子都和陆持平那几个堂侄撇清了关系。
向双鹤是谁,他们这些地痞的头儿,灵溪镇的地头蛇都要让向双鹤七分,更何况他们这些小混混?
阮姮不知道她请向双鹤帮忙救人,一下子把陆持平的身份抬高的堪比不能招惹的恶霸一类人了。
回到天河村,向双鹤把人送到阮氏医馆,也就跟阮姮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