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生跟黄丽君去了民政局把婚离了,他已经赤手空拳,了无牵挂了。感到无趣的他决定回家看一眼老父亲,然后离开这个伤心地。
当他来到老爸家,看到老爸装了假肢,一个人艰难的走着,目的就是适应一下假肢,这高科技看起来还蛮可以的,它会随着大脑的思想,去到想去的地方。看着七十多岁的老父亲,还拼命坚持着自己的生活,他感到万分难过。
余怀德早就发现儿子来到了他家,他就像没有看到一样,在做着他的事情。从冷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余怀德对儿子余冬生的不屑和毫无在乎的样子。
余冬生知道爸爸生他的气,而不理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都让人无法原谅,但,他这一生确实不容易,有些事他也不想做,可是不想做,也不代表他不做。于是就主动的喊了声:“爸爸,你装了假肢,在锻炼呢?”
余怀德冷声回:“我不是你爸爸,你没有爸爸,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我正忙着呢?”
余冬生不受待见,并不感到有什么意外,换做谁,谁也不会理他,这好好的搞走他女儿余小卿四百零壹万的钱,能不生气吗?于是就说:“爸,我是来跟你告辞的,我跟黄丽君离婚了!你听说过吗?”
“听不听说跟我有关系吗?老子在你心目中重要吗?连一粒耗子屎都不如,你跟黄丽君离不离婚告诉我干什么?你要走就走,跟我何干?我家不欢迎一个忘恩负义之人,我警告你,别打我的主意,我是不会同意你到我家来住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女儿她容易吗?你拿那堆废纸跟她换四百零一万的债务,你还有脸来见老子?你这样的人渣活在世上就是凑人多!活着就是浪费地球资源!”余怀德冷冰冰的看着儿子,一字一句的说。
“爸爸,你别这样,我以后赚到钱会还给妹妹的,只是因为小卿不懂做人,才导致我狗急跳墙,我并没有要搞她四百零壹万的意思?这,一时之间很难跟你解释,你也知道,小卿如果真的懂做人的话,妈妈也不会走了,你也不用装假肢了!就是因为小卿的所作所为,妈妈看不惯才离开这个家的,你别处处听小卿的话,她也不是什么完人,有时候别人不想做的事,她老逼着你去做,这样让人很反感,就像大哥一样,明明很正常,她硬是把他往神经病院送,结果呢······”余冬生尽量解释着。
“结果,什么结果?你想跟我说什么?别转弯抹角的,直说就是了!”余怀德没有心思听他在这里胡言乱语,他甚至都不想看见这个儿子,看见他觉得是种耻辱,好想把他打发走了。
“结果,连别人都看不惯,借钱给大哥离开这里了,接下来妈妈也看不惯,也离开了,假如你身体健康的话,也会离开她的,她是个变态,你难道不晓得。”余冬生还是要把话说完。
“我说过,有话就说,就屁快放,老子不想听你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要是没有什么事,你可以走了,老子不想跟你说话,你心里还不清楚吗?在这里啰啰嗦嗦的有意思吗?”余怀德一脸的愠怒。
父亲根本就不想知道儿子的事情,在他心里余冬生这个儿子已经死了,就算活着站在他面前,那也是个活死人,没有活着的意义了,人可以穷,但不可以没有志气,人可以坏,但不能坏得没有道德底线,如果没有道德底线了,那个人就算活着,也在别人的心目中死了。就算活着,在别人面前也是毫无价值可言的。
得不到父亲的谅解,余冬生只好垂头丧气的走了。他想拨个电话给儿子,却发现自己的手不听使唤,颤抖着,最终还是选择放弃了。
他现在除了身上有两万块钱,其他一切都没有了,黄丽君把他的小车抵债了,说余冬生还欠他一百万,那车抵债三十万,余冬生还欠她七十万的债务,并且逼着他写了一张七十万的欠条,要他五年后还清,如果五年后还不清,就要按照八厘的利息算了。
为了彻底离开黄丽君那个烂人,余冬生咬咬牙,还是写下了那张欠条。想跟爸爸道个别,却发现爸爸根本无法原谅他,甚至都不想看到自己出现在他面前。
他想搞个告别仪式,约一下亲朋好友来聚一餐,结果他每打一个电话给朋友,朋友都说自己没空,抽不开身,没离婚前,随时打电话随时有空,可是一离婚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说没空了。他这时才知道什么叫墙倒众人推了,人走茶凉的感觉了。
最后他打了一个电话给他的媒人,媒人就说:“冬生呀,不是我说你,你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玩什么过家家,搞离婚的把式,孩子也都十七岁了,你这是何苦呢?再说,这个时候你离了婚,出去打工,自己能干得了几年,还有力气干下去吗?有精力干下去吗?做人就不能想开一点,何必要较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