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案件正在审讯阶段，一切会依照法律办案，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他有时间有精力东奔西走，说明事情并不是很严重。如果连他也被请进来喝茶，事情才真的严重。”顾良景接过话茬，冷冷地说道。
“就这么回复？”警察一脸惊诧，这哪里是回复，和威胁也差不多吧。
“哦，再加一句。你们头顶上的是国徽，只认法，不认人。”顾良景又追加了一句。
这一句，比上面的话更加霸道。
警察一阵擦汗。
“去吧，说我们是人民警察！”南陌摆了摆手，把警察轰了出去。
他再去看顾良景脸色，却发现顾良景早已经转移注意力，眼睛死死盯着屏幕。这会儿屏幕里，沈知慧嘴巴不断翕动，但是却发不出声音。
她的身下，有一滩水渍，还有一部分沿着椅子，滴滴嗒嗒落在地上。
“小便失禁了！”民警想笑不敢笑，“这样，还继续吗？”
“可以审讯了。”顾良景看了看时间，对着南陌摆摆手。
南陌立刻会意过来，招呼人出去，亲自审讯沈知慧。
这一次，过程异常顺利。
沈知慧把所有的犯罪事实都招了。
从普罗旺斯的下毒案到前不久温晴中毒事件，从最近的杀人未遂，到六七年前的毒杀、谋杀、买凶杀人……沈知慧全部供认不讳。
本来只是杀人未遂的案件，直接变成了牵连甚广，死者众多的特大要案。而其中牵扯到的人命，更是直接从0变成了12，一个惊人的数字。
顾良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有点意外。
这些死者，几乎八成都是和沈家有联系的，是沈老爷子的直系或者旁系亲属。
沈知慧把他们解决掉，应该是为了谋算沈老爷子的财产。但是沈老爷子却又公开表明过，他的一切财产都会留给沈知慧继承。看样子其中另有内情。
不过这些事都无关紧要了，沈家破产，沈知慧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等待她的将会是法律最严酷的惩罚。
“沈知慧这边就这样吧，她也折腾不出花样来了。至于周曦夏――”顾良景忽然抬头看了南陌一眼，“她对司马纯做的那些事，她爸爸肯定全程参与了。你马上调查她爸爸，周家的水很深，绝对能挖出来无数条大鱼。而且经过这件事，我相信会有很多人在看戏的时候，想要落井下石，分一杯羹。”
“顾哥是想……”
“放长线钓大鱼，SH豪门中我的人太少了。”顾良景说着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南陌的肩膀。
南陌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子：“顾哥，幸好我大哥和你有过命的交情，我二哥和你还是同学兼死党，否则……看来立于不败之地不在于本事多大，完全看站没站对队伍。”
“南青抗议了，你这周再不回去，他让我把你和南缨一起绑回去。”顾良景笑了笑，转身就要走。
南陌急忙追上去，亲自把顾良景一路送到门口。
直到眼前再看不到顾良景的那辆外形看起来又酷又帅又霸道的定制迈巴赫，南陌才勾勾嘴角：“难怪这次我和二哥犯错，都被丢到SH来，原来大哥是要我们帮助顾哥。可是小妹，能帮什么呢？”
想不通，他摇了摇头，转身往回走的时候，拨通了南青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