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逐一在图纸上注明,不过不知蓝二夫人可否做到保密,并且除了我们之外绝对不会将此布的成品出售给其他人?”孟慕思提笔前,忽然仰起头看着蓝二夫人。
蓝二夫人先是一怔,随后言之凿凿:“蓝彩布庄,从不会做自损声誉的事情。”
“这个我可以担保,只要蓝彩布庄没有换主事之人,就绝对不会毁约。”贺兰煊有意无意看了蓝二夫人一眼。
就见蓝二夫人的脸上凝重之中又现一丝尴尬,还有一分忧伤:“蓝蝶衣以一身技艺担保,决不毁约!”
“在下信得过蓝二夫人。”孟慕思提笔,很快在每一张图上都写下了织布所需要的材料。
然后,她整理好一并交给蓝二夫人。
生意谈成,贺兰煊又和蓝二夫人语带双关谈了几句,就带着孟慕思离开了布庄。
刚坐上马车,孟慕思就急切地追问:“布庄要换主事之人吗?”
“暂时不会。”贺兰煊说的肯定。
“什么意思?”这样说也太不确定了吧,孟慕思狐疑地看着贺兰煊。
“蓝家的事情,你那么在意干嘛?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是和蓝二夫人合作,并不是和所谓的蓝家合作就行了。”贺兰煊似乎不愿提起别人家的事情。
这才是贺兰煊的真面目?其实,他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八婆,更不喜讲人八卦。
孟慕思认真地打量贺兰煊,忽然觉得他有点陌生,又觉得他有些神秘。
贺兰煊忽然拿出纸扇,挑起孟慕思的下颚:“慕兄怎么样我很俊朗吧!你是不是考虑一下收了我。我真心不介意妇唱夫随。”
孟慕思吓得猛地向后退,脑袋撞上马车,疼得直啮牙:“去去去,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我可没吓你,我是真心话。”贺兰煊握住孟慕思揉搓脑袋的手,“别揉,我帮你吹吹。”
“神经病。”孟慕思甩开贺兰煊的手,觉得刚才那个睿智而神秘的贺兰煊绝对是她的幻觉。
孟慕思急于摆脱目前的尴尬,转移话题:“不回店铺了,直接把我送回慕府。以后有事找我也不要再送请帖信件什么的到王府,我可不想因为你惹来一堆麻烦。你找仲伊,她会想办法通知我。”
“我心碎了。不过,只要你开心,我会照做的。我不在乎名分,真的。”贺兰煊嬉皮笑脸地说完,惊得孟慕思鸡皮疙瘩又起了一堆。
“那个,你就不能稍微正常一点说话吗?”孟慕思打了个寒颤。
“我觉得我很正常啊!依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贺兰煊笑了一阵,越瞧孟慕思别扭的表情越觉得她可爱。
不过,秉着好东西一点点挖掘原则。贺兰煊决定不在刺激孟慕思,免得她惊吓过度,避着他。有时候追得太紧,不好,这就像你抓住一把沙子,握紧了沙子反而流失得快;可是如果你轻轻握着,沙反而不会流走。
贺兰煊挠了挠鼻子,吩咐车夫掉转方向改去慕府。
路上,孟慕思没有再和贺兰煊说过一句话。
很快,马车就到了慕府。
孟慕思刚跳下马车,就听身后传来贺兰煊的声音:“记得要想我哦!”
“免了,我又不自虐。”孟慕思回头摆摆手,上前敲响慕府的大门。
贺兰煊看着孟慕思走进府中,呆了一会儿才钻入马车。刚坐下,他就把木清喊出来:“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他指的是孟慕思的事。
木清面露愧色:“木清已经尽力了,可是王府那边最近动静太大,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出来。不仅如此,就连之前所有可以查的蛛丝马迹都被人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