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官霆不知为何竟然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我不小心看到了一幅画，她……她是你的表妹，很漂亮……”孟慕思眼睛又开始变得湿润。
“你不是早知道这点吗？”上官霆挑挑眉。
对，真正的王妃不可能没见过叶月卿。
“嗯……”孟慕思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人是你的最……”
声音忽然止住，孟慕思发现自己无法说出那个“爱”字。真相太残忍了，理智上她难以承受，情感上更是无法接受。
上官霆的目光就暗淡下去。聪明如他，又怎么会听不出孟慕思要表达的意思。
叶月卿人已经不在京城，她还想对付叶月卿？
“叶月卿已经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现在她的情况和青灯古佛相伴没什么区别，而你已经是端王妃，还为我生了两个女儿。”上官霆陈述着事实。
这口气，真像是从北极吹来的寒风，刺着骨头冻着心。
他凭什么一口咬定她会对付叶月卿了？
那是正牌王妃才会干的事，可她是孟慕思，是一个来自21世纪的宅女，连虫蚁都没有杀过。
愤怒的火焰刚冲入她眼底，转瞬又被无边的痛楚所取代。
孟慕思意识到，上官霆会这样想是因为太在乎，太紧张叶月卿了。看来，她真的没有猜错，那两个人是彼此深深相爱的。
“对不起，我想睡了……”孟慕思刚将头躲进被子里，泪水就从眼眶溢出，沿着细滑的脸颊一路滚落。
最终，掉在脖子上，滑到胸口，一片冰凉。
上官霆看着她这种举动，有些意外。
“王妃，姜糖汤熬好了。”忍冬端着汤碗进来才看到上官霆，急忙恭敬地欠身道福，“王爷万福金安。”
上官霆摆摆手示意忍冬起身：“嗯，王妃睡了，汤将放到一边。一会儿本王会派人将药方送来，你亲手给王妃煎药。”
“是。”忍冬低头垂目。
“记着，从抓药到煎药都不要经由他手，煎药途中你也不要离开半步。”上官霆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又交代了两句。
忍冬立即点头如捣蒜：“忍冬记下了。”
上官霆这才转身离去。
王府书房内，上官霆走进来瞧见恭立在书桌旁的李太医。旁边的椅子上，坐着林风眠，他正悠闲地品着茶，眼睛没盯着人却更让李太医惶恐不安。
“李太医，药方呢？”上官霆进来后直奔正题。
“已经写好，请王爷过目。”李太医将写好的药方递上，等着上官霆给意见。
上官霆拿过来看了一遍，又递了回去：“药材你尽管用最好的，相信孟相爷不会对女儿吝啬。对了，这些药材中，可有特别苦的？”
“嗯，是有几味药会比较苦。”李太医有问必答。
“嗯？”上官霆猛地想到孟慕思怕苦，下意识想要让李太医换药。
可是李太医误以为上官霆不满意他开的药：“王爷，良药苦口。臣对王妃的一片心意日月可鉴。”
上官霆的眼皮撩了撩，挥手打发人：“就这样吧。你去亲手抓药，然后把抓好的药交给忍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