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伊这也太搞笑了吧,那模样真像极了常年独守空房的怨妇。
“这不是回了吗?”孟慕思赶忙拿起丝帕擦了擦嘴,然后放下茶杯让丫鬟再换一杯,“忽然变天了,也不知道你习不习惯。我带回来一些应急的东西,你看看用不用得上。”
仲伊走进花厅,听到孟慕思这话就咯咯地笑:“小看夫人我了不是?昨个儿我就瞧着天不对,早早让人把火炉又支了起来,木炭也备得足足的了。”
“真是贤内助。”孟慕思忽然有种小时候扮家家酒的感觉,想笑却不能笑,憋得有点辛苦。
她咳了咳,忍住笑意后走过来抓着仲伊的手,往后院走:“有好多话要和夫人说,咱回房吧。”
“死相,看你那猴急的。”仲伊假作红着脸,羞答答随着孟慕思回到房里。
房门刚关上,孟慕思就再也忍不住,抱着肚子笑出了泪花。
仲伊也笑,眉角飞扬,少了一丝媚态多了几分英气。
“你个古灵精怪的,太能闹了。”孟慕思笑累了,瘫在椅子里直不起腰。
“日子嘛,就是时而闹一闹,才会有滋有味。”仲伊就是个喜欢有事发生的人,不然呆着不是太闲了,“对了,看你春风满面,莫非最近遇到了什么喜事?”
春风满面?
孟慕思就想到了上官霆。仲伊会这样问,肯定是知道什么了。
“人家难得和王爷关系改善一点,不会见面就掐架了,你却笑我。”孟慕思有些心虚地吼回去,像只没睡醒的猫咪,爪子都没伸开。
仲伊就哈哈大笑起来,孟慕思这个表情,摆明了就是有问题。
不过她又不是八婆,不想知道她和王爷之间的八卦。
她关心的只是孟慕思过得快不快乐:“你和王爷和好了,雨过天晴,那贺兰煊怎么办?狠心抛弃掉?”
“哪呀,我和贺兰煊可没关系。我们就是合作伙伴,除此之外,勉强算是朋友而已了。”孟慕思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
仲伊听了就做捶胸顿足状:“哇哇,你好没良心了。人家贺兰煊对你那可是一个死心塌地,结果咧,一句话就把他变成了路人。”
“好啦,不和你开玩笑。”孟慕思一点都没有想过贺兰煊会看上她,且不说她是有夫之妇吧,她可是看过他被下了春药的糗样呢。
哪个男人不希望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树立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正面形象?
所以,除非贺兰煊脑子不正常,才会喜欢她了。
“说正事,我拿下航海权打算和贺兰煊开个海上贸易的商行,这事你听说了吗?”孟慕思拉着仲伊的手,让她坐下来。
说到正事,仲伊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当然知道了。老实说,你是不是打算从海上逃出去?”
“人家还没说,你就给猜到了。没错了,我是打算从海上逃出去,这样比走陆路安全,速度还快。不过我听贺兰煊的意思,商行要到七月份才能开张,再运行一段时间,我最快也要在十二月或者年前才能找到机会开溜。”孟慕思一想到自己还剩大概一年的时间,心中竟然涌现出一丝不舍。
这个时候,她应该盼着时间快点到来才对。
可是,她脑海中忽然就浮现出上官霆犹如谪仙一样的脸孔。
她就像是中了魔咒一样,越是知道她和他不可能,心里就会越是会不由自主去想他,甚至还会在睡不着的时候幻想两个人将一切恩怨都丢掉,然后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孟慕思脸上的笑容不觉浅了些,噙着笑的唇角有些僵硬。